三
白乙化是北平大学生(共产党员),他常与学友们出入于中国大学、救国会等地,秘密进行抗日救亡活动,积极参加“一二·九”运动。在运动中,白乙化以勇猛无畏的行动赢得“虎将”称号。他多才多艺,不仅是神枪手,还擅长写诗、精通英语,喜欢篆刻、京剧、足球、篮球等。
1941年2月4日,时任平北军分区副司令员的白乙化在指挥密云马营战斗中,牺牲在一座旧长城的烽火台脚下,年仅30岁,是抗战时期在北京牺牲的最高级别八路军指挥员。他牺牲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冲锋!”
“消息传来,老百姓个个都流泪了。”人民群众置当时的险恶环境于不顾,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他的追悼会,一些老太太、老大爷行走不便,就骑着毛驴来,悲痛地呼喊着“小白龙”……。
人民为了纪念牺牲在长城脚下的白乙化,1947年至1948年曾把北京密云县潮河以西改为“乙化县”,并竖立了白乙化“民族英雄”纪念碑。1995年,白乙化烈士陵园被北京市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肖克曾经把十团形象地称为“知识分子团”,发出的军令是:“把最难的任务交给十团!”白乙化牺牲的噩耗,使肖克痛哭失声。八路军冀热察挺进军发表的《告全军同志书》指出:“他的牺牲不但是八路军挺进军的损失,而且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民族的一个很大损失!损失了一个有着丰富军事经验的优秀指挥员,损失了一个有着长期斗争历史的坚强的党的干部,损失了一个曾为中华民族独立而不屈不挠、艰苦奋斗的中华民族英雄,损失了一个曾为阶级解放而再接再厉、英勇牺牲的无产阶级先锋。”
1984年,白乙化烈士陵园和纪念馆在密云县石城乡河北村落成。在重建的纪念碑上,镌刻着萧克手书的碑文:“血沃幽燕,名垂千古”。
1986年,聂荣臻在为《小白龙》一书题词中写道:“白乙化同志原是北平学生中的地下党员,抗日战争初期来到了晋察冀,长期在平北工作,他一贯作战勇敢,忠诚于党的事业,对开辟平北抗日根据地作出了宝贵贡献。1942年2月,他率部在平北的反扫荡中壮烈牺牲,得知白乙化牺牲的消息,我深感悲痛,46年过去了,白乙化的事迹仍为平北人民所怀念。”
百岁老人焦若愚曾回忆,十团是一支以大、中学生和党员为骨干的部队,主要领导都是参加过“一二·九”运动的大学生地下党员。白乙化的战友王波、朱其文、吴涛,皆为中国大学同窗校友,王亢是东北大学南校学生。
在抗日的漫天烽火中,抗战先烈们不惜生命,杀敌报国,在抗日战场上献出了自己宝贵的青春与热血!每年清明节,许许多多村民和感怀抗战英雄的人们,都会来白乙化烈士陵园和纪念馆祭奠先烈。
让我们非常欣喜的是,经过人民军队几十年来的多次序列变换和裁军,当年作为辽西义勇军共产党人白乙化直接领导的、参加过聂耳慰问的骑兵一团老部队种子连队,现在还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中。这支部队既有老红军的种子连队,也是“狼牙山五壮士”英模部队,也被称为“国歌团”,参加了抗战胜利70周年的大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