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世你呀
1936 年冬,毛主席邀耿飚会面,二人沿保安城墙外的一条小河漫步交谈。
毛主席示意流淌着的小河,向耿飚发问:“此河与你醴陵的那条河是否相似?”
耿飚回应:“应是渌江吧?夏季时仿若如此,冬季则并非这般。”
稍后,毛主席言道:“哎,命你前往四方面军开展工作哩。”
耿飚回应道:“周副主席曾与我提及此事,不过实言相告,我认为自己留在红一方面军更为适宜。”
毛主席表示中央已然作出决定,即便你不情愿,也必须前往。耿飚遂向主席询问,前往四方面军的目的为何。
毛主席回应道:“担任参谋长,承担政治任务,确切而言,是对张国焘错误路线予以反对。”
耿飚闻后一愣,郑重言道:“主席,此任务莫非应遣一名政委抑或政治部主任前往为宜?遣一名参谋长实非恰当之选。”
主席闻后朗声大笑,望向耿飚言道:“你这位同志啊,一条河你可区分冬夏,一项任务你亦能划分政委与参谋长。四方面军仅需参谋长罢了,事在人为,你任参谋长同样能够达成政治任务啊!”
临别之际,毛主席赠予耿飚两言:“先随之而行,而后奋勇争先。”
如此,耿飚离开红一方面军,前往红四军出任参谋长。临别时,红大的几位同窗弄了些肉为其饯行。彼时,红4军军长陈再道知晓耿飚将至,甚是欣喜,遣了一个通讯班予以迎接。
红4军与红31军为红四方面军中仅有的未渡河参与西路军的两支队伍,1937年8月25日,此二军以及陕北的部分地方部队,被改编为声名远扬的129师。
129 师包含 2 个旅、1 个教导团以及若干直属队,385 旅系由红 4 军整编而成,386 旅由红 31 军整编而来。此两旅旅长分别为王宏坤与陈赓。此前身为红 4 军军长的陈再道,现已调至 386 旅,任陈赓的副旅长。耿飚依旧担任 385 旅参谋长。
嗣后,129 师奔赴抗日前沿,中央指令 385 旅仅遣一个团赶赴前线,而其余一个团及旅部留于陕甘宁,承担守护后方之安全职责。
战友们皆赴前线卫国抗寇,耿飚却被留于后方,他心有不甘,遂向刘伯承师长与徐向前副师长请求变更命令,而得到的回应为留守后方亦具重要意义。
耿飚听闻后,便不再有任何怨言,心平气和地在后方度过了七年时光。
至第七年,贺龙遣谭政、李井泉向耿飚传话,欲调其至抗大五分校任教育长。然而,耿飚却婉言回绝了这些昔日战友,言道:“我于后方滞留已久,心向前线,渴盼那枪林弹雨的战场生涯。”
耿飚的此般想法,未过多时便为聂荣臻所悉。聂荣臻乃耿飚于红一军团时的老上级(耿飚曾担任红一军团 1 师参谋长等职务),遂将耿飚唤来,询其是否甘愿随己前往晋察冀开展工作。
耿飚闻后自是欣然应允,聂荣臻道:“那你暂且担任一段时日的晋察冀军区副参谋长,以熟悉状况,由你负责分管作战事宜。”
其后,晋察冀野战军组建,萧克任司令员,罗瑞卿任政委,耿飚任参谋长,潘自立任政治部主任。此后,耿飚在声名远扬的“杨罗耿兵团”(华北 2 兵团,后更名为解放军 19 兵团)中担任参谋长兼副司令员。
耿飚所参与组织的正太战役、青沧战役、保北战役,以及参与指挥的清风店战役、石家庄战役、新保安战役,皆为晋冀察军区历史中著名的重大胜利战役。
平津战役告终后,19 兵团受令赶赴太原,以辅助 18 兵团攻打太原。
抵达太原后,耿飚等人即刻前去看望徐向前。徐向前与耿飚(前者为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后者在红一方面军)过往接触较少,然而他们之间缘分匪浅。昔日西路军失利,徐向前元帅历经艰难一路乞讨抵达延安,而将其接入部队的正是耿飚。
据《耿飚回忆录》所述,彼时细雨飘落,耿飚率三名骑兵于王家洼周遭进行侦察,望见一位身着长袍、腋下夹伞的“商人”,正向近处的老乡询路。耿飚趋近一瞧,老远便认出是徐向前,而徐向前见一骑马军人朝他行来,旋即迈向小巷。耿飚赶忙高呼:徐总指挥,徐总指挥!
徐向前闻听呼喊驻足,耿飚脱帽示其面容,徐向前唤道:“耿飚!”旋即泪下。
耿飚将徐向前送至镇中,而后致电刘伯承,刘伯承作出指示:务必确保徐总指挥的安全,由你安排专人护送其至镇原,我这边会派遣骑兵接应。如此,徐向前得以返回延安。
因这段特殊缘分,徐向前对耿飚尤为亲切,他询问耿飚:“听闻你们携一炮兵团前来?你们实力颇为雄厚,攻伐太原此类城市,仅依凭炸药包断不可行,需有大炮与坦克方可。”
耿飚表示:“往昔我们曾缴获过敌方坦克,然无人会驾驶,故而炸毁数辆,此次攻打太原,我们必定再获取几辆。”
徐向前言笑:“耿飚你啊,依旧热衷鼓捣。据悉,前些时日你驾车,致使你们司令员与政委陷入沟中。日后若有坦克,你驾驶我乘坐,想必你不至于将坦克也弄翻吧?”
众人闻之,哄然大笑。
耿飚对开车颇感兴趣,1931年红军攻赣州之际,耿飚便掌握了开车技能,其后他更是驾车将聂荣臻送至张家口。暮年的耿飚行动不便,遂购置一辆电动轮椅,自谓“老年飞车族”,因求驾车便利,将家中门槛锯除。
于太原战役时,19 兵团获取 9 辆坦克,耿飚指令构建一个坦克营,其下设 3 个连,每连配备 3 辆坦克。
太原战役告终后,18 兵团与 19 兵团在彭德怀元帅的引领下挺进西北。宁夏战役完结后,耿飚收到中央指令,调往北京从事外交事务,自此,他的人生开启了崭新的一页。
1950 年,耿飚出任中国驻瑞典王国大使。某一次,瑞典皇家海军司令向耿飚询问:“大使阁下,据悉您往昔为将军,不知您昔日所指挥的部队数量几何?”
耿飚回应道:“若不计地方部队,约为十几万人。”
海军司令闻之,钦佩言道:“此数量甚于吾国全军之数!”
一旁的瑞典友人闻此言语,皆连连惊叹,赞誉耿飚为“伟大国度遣来的伟大使节”,然而耿飚却谦言道:“我乃伟大国家的平凡一员。”
1979 年后,耿飚再度投身军队,出任中央军委常务委员及秘书长,1981 年还曾担任过一年国防部长。因耿飚在 1955 年未获授衔,1988 年的授衔亦未参与,故而其成为共和国史上首位无军衔的国防部长。
2000 年 6 月 23 日,耿飚在北京因疾病救治无果而离世,享寿 91 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