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紅色記憶:中央紅軍長征九十週年紀念

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石 阡

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赵运乾

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2021年清明节前后,在学习党史的过程中,石阡县一些机关干部到困牛山红军纪念碑红军墓前,学习党史、军史,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主题教育,一些中小学生也前往为红军扫墓,接受爱国主义教育,与此同时中央省市的新闻单位作了报道。使在困牛山跳崖突围的一百多红军指战员,被遗忘了半个多世纪的壮烈历史得以重见天日,名垂青史。

    说起这件事,笔者与此还有些关系,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我认识了一位老红军,他姓唐名叫唐仁均,解放后任山西省火花杂志的主编,山西省文联的领导人之一。他对红军长征的历史有广泛的研究。他听说我是石阡人,便和我谈起了红军长征时,在石阡甘溪国民党有一场恶战,大部分突围出去与贺龙率领的红三军会师,未能突围的另一部分,被逼上了一个叫困牛山的地方,几十名红军战士跳崖壮烈牺牲,比狼牙山五壮士壮烈得多。可是红军长征史料中却记载很少。他要我回石阡调查一下,搞清楚红军战士在困牛石跳崖的史实。

    我回到石阡后,专门拜见了时任石阡县委宣传部部长石晓梅,她表示一定安排人去调查,不久她调离了石阡,我再次与石阡有关领导谈及此事,他们作了一些调查,但没有明确的结果。后来一个叫杨又铸的年轻干部很热心这件事,对石阡经过的战斗作了深入的调查,终于搞清楚了红军长征时在石阡的战斗史实。石阡县的领导也很重视这件事,决定请省里的有关专家、教授、学者前去现场考察确认。

    杨又铸来到贵阳告诉我邀专家组并请我参加,我当然愿意。专家一行到了石阡,到现场实地考察,参加了当地领导和群众参加的座谈会。专家组在掌握了大量第一手史实后进行认真分析,得出了史实准确跳崖人数达一百多人。

    首先搞清楚了石阡甘溪的两个同名地点,一个地方叫甘溪,一个叫甘溪槽,在这里是萧克将军指挥的甘溪战斗,战斗非常激烈,牺牲了许多红军战士,但终于突围出来,在印江木黄会师。一支由龙云师长率领的红军队伍,在龙塘乡困牛山发生战斗,在红军长征史上有明确记载。

    这支红军既负责掩护红军主力前进,又负责阻击敌人的后追。他们从思南过来,赶到甘溪槽时,后面有黔军追赶,前面有湘军阻截,而敌军却占领了有利山头,红军却在甘溪槽的田坝里,战斗地势非常不利。他们不顾疲惫的身体,冲上困牛山,占据比较好的地势,便和追赶来的黔军地方民团展开了战斗,打了一个胜仗。

    接着黔军的后续部队赶到了,红军寡不敌众,只好退却,找突破口突围。当时指挥战斗的团长叫田海清,他决定部队分两部分突围,一部分200多名指战员跟龙云师长,选择敌人较为薄弱的方向突围;一部分掩护龙师长在原地阻击敌人。龙师长突围出去,在岑巩受伤被俘,1936年2月因病交加于湖北武昌去世。

    田团长率这部分红军顺着山势且战且退,准备冲下山坡。不料退到山坡边,有一条小河横在前面,河不宽,但河谷很深,河的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后面的敌人追赶过来,在激烈的战斗中,英勇的团长壮烈牺牲,其余红军寡不敌众,只好跳崖突围。

    当地老百姓说,红军战士们跳崖时,像一群鸭子一样扑下河去。对岸的敌人用机关枪扫射,有的被枪弹打死,有的跳崖摔死,真是悲壮惨烈啊!当时天昏地暗,山在呜咽,水在哭泣,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绝大部分都壮烈牺牲。只有2个躲在岩缝中幸存下来,被当地老百姓发现,悄悄背回家藏起来给以养伤治病。有一个伤病好了回老家去了,另一个留下来被老乡收养隐姓埋名,在这里成家立业,结婚生儿育女。解放后亮明身份,自己是困牛山战斗跳崖的红军幸存者。当地政府也一直关怀照顾他。可惜专家去考察时,这位老红军已离开人世,只有他儿子参加座谈会,讲述了红军战斗的故事。

    壮哉红军!伟哉英雄!

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困牛山红军烈士战歌

石阡有座困牛山, 红军到此战敌顽。

鏖战一日弹粮绝, 四面敌人围上来。

百余战士无处去, 飞身跳下悬岩去。

敌人机枪纵横扫, 烈士鲜血映红天。

乌雀乱飞青山哭, 黑溪河水齐呜咽。

胜过狼牙五壮士, 军史忘却六十年。

当地百姓心中记, 常在岩边洒酒奠。

都说红军很灵验, 三病两痛许个愿。

不看医生不吃药, 病痛好了烧纸钱。

党和政府发现后, 烈士遗骨葬山前。

建党百年人民庆, 红军英灵已安眠。

墓塚巍巍千秋史, 丰碑光照新纪元。

                                       赵运乾

2021年5月

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注:

1、此文为作者遗稿,首载于《貴州日報》(2024年10月25日第7版)

2、此文作者赵运乾先生申云浦大女儿申鲁晋大姐的丈夫,于2022年因新冠去世

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GAOJIAN 根据申鲁晋大姐提供资料和网络信息编辑整理。

 2024.11.20. 于贵州遵义

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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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雲見長鋒):赵运乾:困牛山红军跳崖壮举史实发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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