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西進：貴州解放及剿匪
千山万水到仁怀（二）
——庞耀增回忆录《历程片断》摘抄
茅坝突围
1949年11月27日，仁怀解放，为了迅速恢复社会秩序，使当地人心安定，尽快了解共产党的政策。当时，以杨用信政委为首的县独立大队决定全县划分为四个分处。我们为二分处，到鲁班、冠英、茅坝等地，这些地方属于仁怀县城的南部，茅坝又是两省、三县交界的边远地区，山大沟深，地形险要复杂。大地主匪首周天一（原国民党贵州省执行委员）就在这一带活动。贵州解放前夕，他潜伏在茅坝老家，搜罗国民党的残兵败将，组织反革命武装作垂死挣扎。
当地许多群众和一些进步民主人士向我们报告和反映茅坝的匪情，这说明当地群众是热爱共产党、拥护毛主席的。只要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我们就能取得胜利。因此我们二分处根据县里的指示精神，决定进入茅坝开展工作。因指导员王以亮同志到县城开会，由我和彭孝义（进步人士）率领20多个同志，还有鲁班的王云樵等几位当地进步绅士一同前往茅坝。
到茅坝的当天，正遇上赶场，我们的同志就利用这机会向群众宣传共产党的政策，并要求土匪家属和与土匪有亲戚关系的人动员土匪向政府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许多群众围住我们听宣传。这时有人偷偷地向我们报告了土匪的情况，说这里不能久留。这时彭孝义、王云樵也得到同样的情报，说周天一组织了土匪500多人在茅坝附近活动，准备攻打区政府，将我们消灭于茅坝。
原来，我们到茅坝前，土匪已得到我们要去茅坝开展工作的消息，他们当即密谋纠集了各路土匪，在我们进入茅坝后，对我们实行包围。
我们只有20多个人，一挺轻机枪、一门六0炮，其余都是手枪、步枪，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这时同志们的战斗情绪很高，有的同志提出要坚持和敌人拼搏。我们几位领导冷静地分析了情况，根据北方打游击战的经验，在保证自己有生力量不受影响的前提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撤，为了下一步更有利地打击敌人，最后决定撤退。但是茅坝至三元洞到鲁班的大路已被土匪全部占领，天黑前不许任何人通行，而茅坝周围的山脚下都驻扎了土匪，已形成对我们进行围攻之势。
这时我们找来了几个当地的群众，问他们到鲁班还有没有其它道路可走? 他们说：有条小路，就在茅坝上场口，可以到两河口、羊儿寨越过土匪的包围圈，路程可能有40华里，天亮前可以到鲁班。
于是我们决定从这条崎岖的肠小道突围。当天晚上八点钟开始行动，突围前，为了麻痹土匪们，我们派一部分同志在街上走一趟，其余的同志撤。
天下着毛毛细雨，伸手不见五指，突围的路又滑，十分难走，幸好带路的两位当地群众对这条路比较熟悉，没有走弯路。到了羊儿寨一姓王的农民家，开始主人很怕，不让我们进屋，我们向他说，我们是共产党、毛主席派来的解放军，就是当年的红军，是穷人的队伍，专为穷人办好事的。周富礼是当地人，也出面做工作，姓王的听到我们说解放军是为穷人办好事的，才叫我们进屋，并马上烧水为我们做饭。我们吃了饭，有的同志说，周天一没有想到共产党有群众的支持和帮助，还以为我们插翅难飞了呢! 他哪里知道共产党是老百姓的队伍，到哪里都有群众的支持和保护。
茅坝突围，使我深深体会到，在战争年代，我们和群众的关系是鱼水不可分的，没有群众的拥护、帮助和支持，将寸步难行啊! 这是历史告诉我们的经验及真理。尽管周天一在当地有强大的势力，对我们实施包围，妄图消灭我们，但他代表的是反动封建势力，欺压老百姓，就得不到广大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因此，白天他们对我们包围，但到了晚上他们就不敢行动了，怕老百姓支持配合共产党夜战使他们吃亏。到了天亮时，我们已安全回到了鲁班场。
鲁班之战
1950年4月17日，当我西进大军入黔，解放贵州时，国民党的残兵败将与当地的土匪相勾结，在我大军压境之时组织反动武装，暗藏在深山密林之中，妄图与我军作垂死挣扎。
原国民党贵州省党部常委周天一为首的土匪在我军进驻仁怀时，派出他们的人员四处活动，刺探我们办事处派到各地工作人员、部队兵力及武器的配置等情况，企图暴乱。他们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认为我大军过境前往四川，派到仁怀的兵力不会很多，而他们的残兵败将大大超过了我们的力量。在这样的形势下，周天一等土匪头子便四处活动，串联叛乱分子和反动势力，妄图攻打仁怀县城。而攻打县城必须先占领鲁班场，作为他们的战略要地，因鲁班场属于仁怀县的南大门，其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占据鲁班进可攻，退可守。
周天一为首的各路匪首纠集了3000多匪徒，于4月17日对鲁班场来了个大包围气焰十分嚣张，并煽动匪徒大喊大叫要捉活的。
对于土匪的进攻，我们早有准备。同时对敌我力量作了认真分析，认为解放军驻扎鲁班场的一三九团三营炮兵连长马正英率领的两个班，大部分战士都经过战争的考验，打过多次仗，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是我们击溃土匪的主力军；另一部分力量是区武装队有两个班、两挺轻机枪、一门六0炮和几十支步枪；再就是我处行政人员和县派来支援我们的几位北方来的打过多次仗的同志——闫守冻、李祥林等都是神枪手。还有孟广平负责的当地民兵武装，以及从茅坝投诚过来的谢宪之的30多人和30支步枪。县里指示我们，要坚守阵地，击退土匪。
我和马连长召集各方面负责同志参加的紧急会议，传达县里的指示和要求，并根据各方面兵力情况和鲁班场几个大小山头及战略要地，大体作了分工，动员大家不怕牺牲，必须坚守住按分工指定的阵地。同志们士气都很高，信心也很足，鲁班场上的积极分子也加入到战斗的行列，还为参战的同志送饭、送水。各方面战前都作了动员，并神速地将兵力布置到指定的地点，作好战斗准备。
土匪在天黑前将鲁班场包围起来。但离鲁班场还有两三里路，他们只敢包围不敢妄动。据我们分析，土匪很可能要先攻占鲁班上场口。马连长率领的主力军所处位置正是土匪先攻之地，县里派来的几位同志也在上场口。我们作好了一切准备，瞄准匪徒，决心让他有来无回。
果然，4月17日那天拂晓时分，周天一匪部开始从鲁班上场口向我们发起进攻。土匪来势凶猛，大声喊叫着“捉活的”。打头阵的20多匪徒向我们正面攻来，离我们大约只有50米的时候，我们的指挥员一声令下“打”，所有火力一齐射向匪徒，将冲在前面的3个匪徒打死，吓得后面的赶紧调头往回逃。接着又来了20多个匪徒与前面的动作大体一样，又打死两个，第三次又打死两个，这样三次进攻都被我们击退。守在昆中的陈美之、营盘寺方向的黄文英等匪徒只是喊叫，不敢进攻。按照他们的分工，周天一率匪徒从鲁班上场口主攻，打进鲁班街上，逼我们向县城方向突围时，他们好在途中再截击我们。但等了半天不见我们撤退的影子。他们为了保存实力，怕吃亏，只好包围而不敢进攻。
周天一匪徒打了一天，发起多次攻击，均被我们击退。天渐渐黑下来了，土匪们怕我们夜间出击，大部分撤到摩天岭脚下的窝水。只派小股土匪仍对我们进行包围。当天晚上10点钟，我和通信员到鲁班小学左面一座山顶上查哨和观察土匪动态，听到山下有人说话，离我们不到30公尺，我以为是我们的人，但隐隐约约地听到什么打茅台、抢盐巴，今天我还没有吃饱。我听情况不对，就与通信员悄悄的原路返回，立即通知各负责人，土匪还没有走，明天可能还有大的进攻，要求各阵地提高警惕，做好击退土匪的准备。
这时，我们派去县城送信的同志回来了，县里领导指示我们坚守阵地，增援的部队很快就到。黎明时，增援部队在白 泉教导员的率领下，两个连的兵力神秘地赶到鲁班场。增援部队到后没有休息，马上分布到土匪可能进攻的阵地。
我和几位同志简要向白 泉同志介绍了土匪的情况，分析可能早晨他们要发动一次大的进攻。经过研究，白 泉同志命令部队马上对土匪先进攻。将驻扎在离鲁班街上不到500米的小山上蔡家房子里的匪徒团团围住，一阵猛射，匪徒抱头鼠窜。经过一阵激战，我们捉住8个土匪，其中还有一个小头目。
摩天岭脚下的土匪听到这面枪声响了，组织了500多匪徒向鲁班场发起进攻。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增援部队到了，同时也估计鲁班住的部队没有多少人，企图把鲁班攻下。
我看到土匪兵分几路，有的抬着土炮，有的端着步枪，还有的拿着扁担，离我们不到500米，大喊大叫地猛冲过来，被白 泉教导员事先调到小山的几门六0炮一阵猛烈轰击，十几发炮弹向土匪飞去，一时间，浓烟弥漫，红光闪亮，打得土匪到处乱窜，满山遍野都是人。土匪的主力被打散了，向摩天岭方向逃命。营盘寺、鲁班中学陈美之等土匪也赶紧向隆堡方向逃跑。
周天一为首的土匪经过几个月精心策划、招募的散兵游勇，妄图把鲁班场占领后作为攻打仁怀县城的前沿基地，但在鲁班人民的大力支持和解放军的强大攻势下，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王以亮同志壮烈牺牲
从江西上饶出发西进贵州到了遵义，王以亮同志从二野五兵团西进支队第二大队四中队调到七中队，赴仁怀接管政权，他到了我们这个中队任班长，我是副班长。一个班在编制上是接管一个区的架子。
从遵义出发，我们两个互相介绍了情况，他是山东菏泽县人，1943年参加革命，任区武装部长，1947年先后任菏泽县城关区、顺河区区长，在抗日战争中立下了战功。他的战斗经验比我丰富，我们配合得非常好，是我的一个好班长。谈起打仗，他说：“革命不能怕牺牲，和敌人斗就是你死我活。”还说：“我们参加革命就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党和人民了，死也是为人民而死，是光荣牺牲。”这些话我听后很感动，使我在几次与敌人交战时，在生死关头，他的话都激励着我坚持战斗直到胜利。
进入仁怀后，我们两个被分到鲁班、茅坝片区，王以亮同志任指导员兼片区区长，我任副区长。1950年1月7日，他去仁怀县城开会，我率干部战士20多人到茅坝宣传党的政策，准备逐步开展工作。当天到茅坝后，就有人向我们反映敌情，说以周天一为首的500多土匪武装当晚要攻打茅坝。按我们当时的情况，敌众我寡，与之正面冲突对我方不利，决定主动撤退，以避其锋芒，趁天黑从羊儿寨回鲁班，使土匪扑了个空。
土匪认为工作队可欺，妄图先攻打鲁班，占领鲁班后再攻打仁怀县城。我们到鲁班继续开展工作，几处情报都说周天一组织了大批土匪要攻打鲁班。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对重要路口夜晚都设了埋伏，经过几晚的埋伏，敌人没有来。我们分析，既然周天一纠集了那么多土匪，他肯定要来，因此，我们于1月19日晚，将所有工作人员拉到乡村坝附近，避开土匪的包围圈，以防不测。
清晨8点钟，我带一个通信员去鲁班街上观察敌情，走到杨家沟离街几百米时，发现从昆中背后有几百人朝鲁班街上蜂拥而来，占据了我们去县城的退路，其余土匪则按照划定的路线围攻鲁班场。周天一、曾疏权、李文猷、陈美芝等匪首集结茅坝、五马、金沙等地的土匪大约有2000多人。
我看形势紧急，当时我们的武装力量只有区武装队和民兵及从匪部投诚的人员共60多人，敌我力量悬殊较大。我立即返回住地，召集人员决定往仁怀县城方向撤退。
为不让敌人发觉，我们经过黄泥坡、大水沟、乡村坝、铜鼓水、油沟坝、盐津河，准备去两路口。这时，王以亮从县城开会回到梅子坳，阻止了我们去两路口。他说：“按照北方游击战区不离区、县不离县的精神，我们还是去鲁班。”我们两人商量把人员组织好，身体差的、没有打过仗同志，让他们暂时留在此地，我提出让我带人过盐津河从冠英岩的右侧上去先了解敌情，准备好时机打击敌人，王以亮同志不同意，他说：“我去，你已经走了一夜的路，没有休息，还是让我去吧，我是打游击出身的。”因为他一向胆大，作战勇敢又有经验，我同意了他的意见。他率20多人、两挺机枪和一门六0炮，于拂晓出发，过盐津河。到了生界坝将其他人员留下来做饭，他带着通信员和龚再发3人到前面去观察敌情，没料到土匪于凌晨先到了冠英，准备攻打仁怀县城。
王以亮他们赶紧顺着大路往前走，这样就与敌人正面接触并交上了火，此时土匪已经布置好了阵地，准备两面合围。王以亮边打边退往右侧靠山，土匪狂叫着“缴枪不杀”。王以亮顺着尹家沟边顽强地与土匪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直到子弹耗尽才顺着山涧小路、田坎小道迂回迷惑土匪。在急行中失足陷于水田中，此时，土匪追了上来向他射击，王以亮同志中弹牺牲。土匪割下他的头颅，悬挂在冠英乡前面的大门上示众。
王以亮同志牺牲后，土匪改变了攻打仁怀县城的计划，他们认为盐津河和生界坝一带可能有重兵埋伏，不敢贸然攻打县城。土匪亦知道盐津河悬崖峭壁、羊肠小道，是天险之路，好守不好攻，怕吃大亏，急忙从冠英急退到鲁班和茅坝土匪常驻的地点，使之攻打仁怀县城的阴谋彻底破灭。
王以亮同志远离山东老家来到贵州，不顾个人的安危，勇敢战斗，用自己的生命展示了他对祖国的忠诚，对人民的热爱。他把年轻宝贵的生命献给了党，献给了仁怀人民的解放事业。王以亮同志虽然离开我们，但他的革命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
猛虎掏心
1950年5月3日，匪首周天一伙同金沙县反共救国军川黔纵队总指挥周治国等，纠集匪徒3000余人第二次攻打鲁班场。由于土匪第一次攻打鲁班失败后并不甘心，妄想把仁怀县城占领后与金沙连成一片，在川黔边界建立战区。
鲁班场是攻打仁怀县城的必争之地。因为只有打下鲁班场后，攻打县城才能可进可退。土匪这次攻打鲁班场不但人数多，而且还有国民党残部的军官；武器也不是第一次攻打鲁班场时的土炮、土枪，而是国民党隐藏下来准备应变的武器，有机枪、冲锋枪、六0炮等。土匪们口气很大，叫嚣着：攻下鲁班占据县城! 因此，来势凶猛，把鲁班场团团围住，企图隔断我们与外界的联系。
土匪没有从正面进攻，也没有从左侧雪家岩佯攻，而是从鲁班场右侧突袭进攻，因敌人估计我们的兵力会集中在上场口。但是他们估计错了，我们的主要兵力是解放军、区武装队和民兵约有300多人。
我们全面总结了上次土匪攻打鲁班场的经验，不但修了碉堡，而且还在周围山上、主要路口构筑了防御工事，同时还发动群众积极支前。土匪开始不敢猛进，只是试探性的攻打。
我们积极抵抗坚持了三天，解放军支援部队三营朱营长从坛厂方向带了一个排的兵到了鲁班，正好敌人在第四天早晨发动总攻，我正在给朱营长介绍情况，外面就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朱营长说：“走，咱们去看一下。”我就和他带了一个班的人员前去观察敌情。刚走出200多米，就看到约有300多土匪正往山上爬，想占领至高点，土匪看到解放军来了，就一阵猛射，子弹在我们前面砰砰的响着，朱营长毫不畏惧，挺着胸一直往前走。这时解放军的机枪、冲锋枪也向着匪徒猛烈射击。土匪看形势不妙，许多人就从山上往下滚。经过这一激战，匪徒往朱家沟、羊儿寨方向逃窜。其他方向的匪徒怕吃亏，只是打枪，不敢往前进攻。匪首李文猷指挥的主攻兵力大败，四周的匪徒赶紧溃退保命而逃。
我和朱营长回到鲁班后，认真分析了土匪的情况。朱营长认为土匪不会马上甘心撤退，因为土匪没有大的伤亡，要彻底消灭他们，必须捣毁土匪的总指挥部。朱营长让我找几个熟悉地形的民兵了解情况，我通知民兵班长李忠等向朱营长汇报。
晚上9点多钟，由民兵带路。对土匪采取“猛虎掏心”的战术，决定首先拔掉他们的司令部。为了不让土匪们发现，解放军采取侧面迂回，包围了土匪司令部所住的八角头两幢房子，机枪、步枪、冲锋枪集中火力射向土匪，同时手榴弹投向土匪司令部，一时间，把土匪打得晕头转向，喊爹叫娘，四散奔逃。周天一、李文猷侥幸逃脱，李文猷的儿子和10多个匪徒被击毙，俘虏匪徒10余人，其余匪徒溃逃。
这次战斗解放军无一人伤亡，部队胜利回到鲁班，人民群众欢呼高喊毛主席万岁、解放军万岁! 民兵班长李忠说，打得好，解放军很勇敢。采取猛虎掏心战术，真是把土匪的心都掏出来了——捣毁土匪司令部，他们怎么不完蛋。大家哈哈大笑，同时都拍手称快。
土匪司令部被打掉后，宣告土匪第二次攻打鲁班场又以失败而告终，他们妄图攻打仁怀县城的计划也随之落空，使周天一经过较长时间策划的阴谋破灭。从此后土匪再也不敢攻打鲁班场了。
仁怀土改
1951年6月，在清匪反霸的基础上，仁怀县委在鲁班、冠英、坛厂三个乡进行土改试点，县委柴希修同志负责整个试点工作。土改是一场伟大的革命，旧社会农民没有自己的土地，遭受着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和压迫。我们党为了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状况，使农民真正翻身作主，就必须彻底废除地主阶级利用土地实行封建剥削的所有制，建立农民的土地所有制，解放农村的生产力。为此，县委采取了几个步骤：
一、县委从各区、乡抽调了大批干部和农村积极分子作为土改工作的骨干力量，对他们进行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土改工作的政策培训。
二、在土改工作进程中，要求工作队员要深入发动群众，访贫问苦，进行阶级教育，向他们作宣传动员，让群众提高思想觉悟，并把农会、民兵等各种组织建立起来，向地主、特别是恶霸地主开展各种斗争和诉苦大会，把地主恶霸们从经济上彻底打垮，政治上搞臭，让他们向群众低头认罪。通过宣传和动员，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上来了，觉悟提高了，他们结成几百人、几千人的队伍参加各种形式的批斗会、诉苦会，人人高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三、依靠贫、雇农，充分发挥新建立的各种群众组织的作用，进行评议土地产量、划分阶级成份，使广大群众彻起划清了阶级界线。在分配土地和财产时，经村领导和工作队提出意见，张榜公布，让群众充分酝酿，在此基础上再进行分配。人民群众得到房子和家具时，高兴地说，我们是真正的翻身得解放了，永远都不会忘记共产党的恩情。
三个地方的试点工作用了40多天时间，完成了第一批土改工作，县委在全面总结工作后，全县土改工作就铺开。
从土改试点工作来看，土地改革、清匪、反霸是三位一体，紧密结合的，它深入地发动了群众，只有群众起来了，把大匪首歼灭了，恶霸地主被打倒了，群众才敢分田地，才能真正敢当家作主人。
土地改革是最得人心的，农民分到了土地，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解放了生产力，互助组也相应的建起来了，整个农村呈现出一派新气象，社会治安特别好，各家各户和机关当时基本上是夜不闭户。
—— END ——
小编和小庞 1973年于昆明黑龙潭公园
GAOJIAN 根据庞耀增回忆录《历程片断》《西进支队入黔干部名录》编辑整理。
2025.02.26.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雲見長鋒）：庞耀增：千山万水到仁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