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基因》

于中宁

《西方的基因》之一

说明:

以下为2020年10月8日应香港企业家施伟斌的邀请,在他主持的一个思享会中的发言,文字稿是根据录音整理的。由于那时我已经患了严重的脚疾,没有做稿件的准备,只是写了一个简单的提纲,因此有些数字或人名可能不是那么准确。这个发言的主题是西方的基因,是一个简单的对西方历史、文化和理论的一个梳理,只是一些个人的看法,仅供参考。因为比较长,分为四个部分连载于公众号。

正文:

谢谢施总。谢谢各位朋友有时间听我一家之言。我就直接进入主题。我本来是搞专题片的一个导演,为什么我进入其他领域?也是因为我的专题片涉及的方面比较多,所以我对这些方面有一些兴趣。

然后在美国的时候,我发觉我在美国所看到的美国和我们的经济学家,包括那些从美国回来的经济学家所描述的美国完全不是一回事,因为我在美国做投资办公司买房子交税,各种活动,我跟那些在美国只是在学校里头学习完了以后就回国,或者是只在校园小圈子里生活的这些人是有根本不同。

我觉得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我就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开始研究这些东西,以前我到美国去专门拍了美国企业管理,邹家华、李岚清他们都很支持,都觉得很好。

今天前面的事我就不多说了。西方的基因这个题目太大了,我今天所说的这些部分只是一个历史过程,没有进入到理论层面,因为理论层面就更多,内容非常多,这个应该是一个基础。基础是从哪来呢?我一贯都是这样看问题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相信这一点,无论你叫马克思主义也好,叫自由主义也好,实践是不是证明了你这个东西?

如果不证明,没有能够证明,我们就要想一想为什么?它后面的东西是什么?那么西方的理论就存在这个问题。后来我在看的过程中间就发现这个问题,它的理论和它的文化不贴边,它的文化和它的整个生活的基本状态不贴边,所以为什么会是这样?

当然西方人跟我们的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西方人讲的是思维和行动是分离的,是两元论的,我们讲究知行合一,他们讲究知行分离,所以在这一点上是非常不一样,也就是说当我们去理解西方的时候,要想到他讲的那些理论等等这些东西不是一个现实,而是他认为应该是怎么样的。

我们的问题是我们把人家认为应该是怎么样的拿回来指导我们的实践,这本身就错了。

一、是什么东西蒙住了美国人的眼?

所以我现在讲一讲西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来的,他们是些什么人等等这些东西。我先从哪儿开始呢?先从现在的美国的现实开始。美国这次疫情出现了很多很多问题,但是我想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特朗普把美国搞成这样了,但是他的支持率仍然那么高,最近的调查43%,一般的调查,这么长时间的调查都在40%上下,这些人是什么人呢?

这些人被美国的社会学家定义为是低信息量的选民,这个定义对不对?完全错误。为什么?美国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人占93%,我们有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只有37%,人家比我们高三倍,他们的怎么会是低信息量,是不是?那不可能。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美国疫情信息实际上是很简单的,美国的实力和美国感染的人数、死亡的人数之间的对比,这个信息量已经足够了。为什么在美国它竟然引不起特朗普基本盘这些人的一些警觉、反思,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过去说是,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认为美国人是很有知识的人,很理性的人,今天施总还发了一个张维迎的理性什么什么。。。事实证明它很没有理性,40%的选民主要都是白人。

选民40%的支持率,实际上是占了白人选民的60%到70%。因为我们在美国一直在华尔街,接触的人大多数都是华尔街bankers,我们私底下交了很多朋友,这些人实际上也都是特朗普的潜在支持者,因为他们都有很深的种族主义情结,平时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但是我们因为有很多朋友,经常聊天,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表露出来。甚至于有非常老的高盛家族的人,在跟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讲了好多种族主义的东西,当然他也说这都是政治不正确,不能在外面讲,只能跟你讲。

所以,实际上特朗普的潜在支持率还有,所以尽管拜登的民调都很高,但没有人敢说拜登一定会赢,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管将来谁赢,特朗普这样高的支持率,他说明了一个问题,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美国高教育程度的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蒙蔽?到底是什么东西蒙蔽了他们?

如果说他们是低信息量选民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美国的教育是失败的,美国人一点都不理性,而且在内心深处拥有很强烈的种族主义情结。所以这个问题就说明,通过美国的现实情况,我们就应该想一想,为什么美国人会是这样一种情况,跟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是第一个问题。我们的战略学家也好,我们的经济学家也好,我们的政治学家也好,对美国的那些估计并不都正确。

他们的问题是在哪?他们是陷在这个理论中间了,他们没有想一想文化,想一想基础的东西。所以当你这些东西不了解的时候,只是从美国战略理论去出发,什么理想主义的现实主义的出发去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你肯定会陷入一种不正确的这个思路中间,这是第一个问题。

二、从付巧妹的工作说起

第二个问题,我想讲一讲,我想从付巧妹开始讲起。付巧妹是谁呢?大领导这个科学家座谈会有这么一个小姑娘,37岁,付巧妹没有人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大领导在科学家会上跟他有一个对话,付巧妹讲我们要研究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有一个对话,我想大领导当时恐怕也未必真明白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完了以后,紧接着后来政治局专门搞了一次学习会,来研究考古问题,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很多人也纳闷,为什么会这样会去研究考古问题?现在中国的问题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要专门去研究考古问题?付巧妹和考古是什么关系?

付巧妹这个人她是德国普朗克研究所的博士生,这个研究所当时的所长叫帕博,这个人是古人类基因编程的教父。也就是说付巧妹所做的这个事情,到现在只有10年的时间,在西方只有10年的时间,刚刚开始,他从几千年、几万年、十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于上百万年的古人类的骨骼中间,提取基因,然后进行基因排序,来了解我们人类到底是从哪来的,怎么回事,以及每一个分人类是怎么回事。

后来付巧妹又去了美国哈佛大学,哈佛大学的这个人叫做赖克,大卫·赖克,哈佛大学现在实验室是世界顶尖的实验室,赖克现在被称为是世界古人类基因考古的领军人物,付巧妹到那去做的博士后。

付巧妹还有一个贡献,大概大家可能知道就是昨天刚刚宣布的诺贝尔化学奖,其中有一个人现在普朗克研究所的所长,女的,其中有一个人,付小妹在那就是干这个事的。付巧妹所做的工作将来很有希望能够得到诺贝尔奖,为什么?因为她发明了一种方法,这种方法可以把古人类基因排序的成本降低100万倍,使它成为一种可能。

我们可以用这些东西,因为古人类骨头里含有的基因可能只有百分之零点几是那个人的基因,其他都是细菌的等等这些基因,所以她必须要把那些东西排除出去,然后把人的基因单独提出来。

把人的基因提取出来,然后对它进行排序,然后再去研究分析,付小妹做的是这个工作。实际上现在在世界上对于各大人类基本上主脉络已经搞清楚了,但是我们中国人的主脉络还没有搞清楚,一个因为我们发掘的东西还比较少,另外一个我们已经有了警觉,所以把我们古人类的基因停止出口了,停止出口了以后,这样哈佛也拿不到这些东西了,所以付巧妹她回到国内,在中国科学院考古所里头建立了一个世界顶级的实验室,她正在做这个工作。

我们中国人是从哪里来?我们是怎么样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工作现在可以说还没有做完,还正在做,非常重要。因为什么?因为帕博,普朗克的所长,他曾经讲过,说我们只有把古代的人的基因这个过程搞清楚了,这个人是从哪来的,然后我们搞清楚他们的生活环境,他们的生活经历,历史经历,我们才能知道现在不同的人种,他们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行为模式,而不是别的一种行为模式。

比如说中国人和西方人,他的行为模式是非常不一样,这次大家在疫情中间就能看出来了,中国人非常自律,有纪律,而且重视生命,而西方不是这样,西方更重视自由,个人的自由,也就是个人的随心所欲,爱干嘛干嘛,谁也管不着,他没有社会的观念,秩序的观念,就像一群野生动物,或者说还没有进化好的人。

生命,就像那裴多菲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西方人是这种理念。在这里要解释一下,裴多菲所讲的自由是指反抗压迫的自由,为了这个自由,生命可以抛弃。而西方现在普遍信仰的自由是自由这个词的本意,就是随心所欲,无所拘束。如果为了随心所欲而丢掉性命,这个值得不值得呢?中国人认为不值得,当然也有少数的人认为值得,西方大多数人认为值得,当然也有少数人认为不值得。这种观念上的分野是非常深刻的,关于自由的理论问题,这里不多说。

在我们看来,没有生命哪来的自由,是不是?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它形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我们不能说谁对谁错,这是他在长期历史发展中间所形成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基本的价值观,基本的生活方式,你能说谁是对吗?就是过去有一个《河殇》的电影,说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生活在海边,为什么不去抢夺别人的殖民地等等这些东西,那不是我们中国人干的事,是不是?你去谴责老祖宗没有道理。

所以在这里头要想搞清楚很多很多的问题,必须要从源头开始来了解西方到底是什么,西方人到底是从哪来,这是第二个部分我所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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