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上将唯一一次战场抗命,救了6万大军,儿子后来的成就比他还大

1948年3月,西野取得了宜瓦战役的胜利,消灭胡宗南部3万多人,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之后西野主力乘胜围攻洛川,准备围点打援。胡宗南收到洛川告急的电报后,急令裴昌会的第5兵团前去解围。但裴昌会被西野打怕了,率部磨磨蹭蹭来到合阳后就再也不肯北上了,西野打援的计划因此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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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法打援,那就只能强攻洛川了。但洛川的防御工事十分坚固,西野的炮火又比较弱,因此连攻了数日都没能成功。如果有足够的粮食,西野完全可以把洛川包围起来,等敌人粮食断绝之后再进攻。但当时的情况却是西野的粮食供应比洛川的敌人还紧张。彭德怀因此给中央军委去电:“中、宜打援,敌徘徊不前,我无粮不能久待”。

那么西野为何缺粮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呢?当时的陕北解放区虽然面积不小,但总人口只有150万。黄土高原土地贫瘠,本来粮食产量就有限,加上敌我一年多的战争拉锯,陕北解放区脆弱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当时西野的主力达到了75000人,加上地方部队和机关人员,超过了十万,每天所需要的粮食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陕北解放区的人民已经无力负担。

部队连最基本的口粮都无法保障,这就是当时西野的真实处境,也是彭德怀放弃围困洛川的直接原因。那么如何才能解决缺粮的问题呢?彭德怀经过考虑之后,决定转到外线,去国统区捞一票。当时胡宗南的主力裴兵团还在洛河地区徘徊,西府一带敌人的兵力十分薄弱,宝鸡更是仅有2000余人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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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鸡是胡宗南最重要的后勤基地,那里的武器弹药和粮食堆积如山,这对于缺衣少粮的西野来说,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目标。最终彭德怀决定以西野4个纵队的兵力长途奔袭宝鸡,仅留下许光达的3纵在洛川地区牵制裴昌会兵团。4月16日,西府陇东战役正式打响。战役初期,西野进展十分顺利,仅用了8天时间,就扫清了沿途之敌,进逼宝鸡城下。

4月25日,西野一举攻克宝鸡,缴获的粮食和弹药足够西野全军使用两年以上。然而彭德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裴昌会兵团四个整编师八万多人就已经杀到了宝鸡城下。那么裴昌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当然不是。胡宗南得知西野围攻宝鸡后,给裴昌会下了死命令,让他昼夜兼程前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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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救援宝鸡并没有出乎彭德怀的意料,战前他就已经安排下了打援部队:王世泰的4纵负责阻击裴昌会兵团;罗元发的6纵负责阻击马家军可能出动的援兵。不料4纵和裴昌会只打了一天就溃败了,而且在有电台的情况下没有把情况向彭德怀汇报。如果4纵能够及时汇报的话,彭德怀就可以安排部队接替他们的防御阵地,这样一来,宝鸡城内的部队就可以换成换装,缴获的物资也可以运走。

由于4纵没有汇报,彭德怀还以为他们守住了阵地。等裴昌会杀到城下的时候,再调整部署已经来不及了。与此同时,6纵也没能挡住马继援整编第82师的冲击,丢失了长武和彬县,西野主力直接退回解放区的退路被切断。此时西野的处境险恶如虎,6万人面临着敌人十万重兵的合围,在孤军深入敌后的情况后,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军覆没。

危急时刻,彭德怀果断放弃宝鸡,率部回撤,并决定在回撤途中狠狠打击一下马继援的骑兵。按照这个设想,西野主力撤出宝鸡后以急行军的速度暂时和裴昌会兵团拉开了一段距离,在屯字镇和肖金镇之间布下了一个口袋,并派部佯攻平凉,吸引马继援救援。马继援年轻气盛,果然中计,被西野派出的部队诱进了屯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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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4日,战斗打响,罗元发带领6纵教导旅打得十分顽强,挡住了敌人多次冲击。彭德怀得知战况后,一面命令6纵坚守,一面命令1纵和4纵迅速向屯字镇集结,对马继援进行反包围并将其重创。2纵的任务是占领荔堡镇,掩护西野进攻部队的侧翼并守住主力向解放区撤退的通道。

但由于是在敌后作战,道路不熟,加上敌人飞机的轰炸,1纵和4纵费了好长时间才赶到屯字镇,随后对敌人发起了攻击。但马继援整编82师的战斗力很强,地形又对骑兵非常有利,因此西野三个纵队虽然在兵力上占据了优势,但短时间内无法将敌人吃掉。正在双方激战的时候,裴昌会先头部队整编第65师赶了过来,从背后对1纵和4纵发起了攻击。

战场形势瞬间变得对西野极为不利,如果再僵持下去,等裴昌会后续三个整编师赶来,西野就会被敌人合围。面对困境,彭德怀下令部队连夜突围,向东转移。但马家军骑兵的速度很快,在马头坡把西野给挡住了。马头坡地形狭窄,西野主力无法展开,兵力优势无从发挥,被马继援给缠住了。身后裴昌会兵团正在不断赶来,形势危如累卵。

为了尽快脱离险境,彭德怀电令2纵放弃荔堡镇占领肖金,掩护主力从肖金东返。从肖金和荔堡都可以退回解放区,但二者相比,肖金距解放区更近,在分秒必争的战场上,时间就是最高贵的东西。当时2纵司令员王震因病没能参加这场战役,2纵由西野副司令张宗逊指挥,他得到命令后并没有冒然放弃荔堡镇,而是派侦查员前往肖金侦查,结果发现那里已经被钟松的整编第36师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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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松是胡宗南手下难得的战将,在国军将领中属于比较能打的,手下整编36师的战斗力也十分强悍。如果此时2纵放弃荔堡去强攻肖金的话,短时间内未必能打得下来。届时西野最后的退路也会被敌人切断,后果不堪设想。最终张宗逊做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战场上第一次抗命,只派出了部分兵力去牵制钟松,主力则牢牢守在荔堡,并用电台和彭德怀取得联系,让他率部从荔堡撤退。这次抗命,挽救了西野主力。后来张宗逊成了开国上将,他的儿子成就更大,官至军委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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