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响鲁西南战役的头一炮

三、冀鲁豫军区独一旅在郓城阻击打援了吗?

冀鲁豫军区独一旅打下鹅鸭厂,紧接着激战黑虎庙、肖皮口,之后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三团到黄河南岸接晋冀鲁豫野战军一纵强渡黄河。一纵过黄河后,独一旅三团疾驰郓城。

独一旅三团三营营长王月瀛回忆:“随后一纵打运城,我们阻击打援。当时运城西北刘庄满地高粱很难指挥。我召开三个连的排级以上的干部会议,计划怎样消灭敌人,并说明“高空指挥部”的指挥信号。我上到大柳树上用红旗指挥,警卫员协助观察敌情。到12时潘西度(潘溪渡)的敌人分四路回窜,等敌人来到包围圈内,我命令重机枪打响,全营战士听到信号后发起总攻,两个小时战斗结束,俘敌官兵600余名。”王月瀛的女儿王风芝走访阳谷北于庄某老人时,老人说:“你父亲在郓城西北高粱地里站了大柳树上指挥战斗。”那老人是独一旅三团二营的战士,王月瀛是独一旅三团三营营长,他们虽然在一个团,但不在一个营,王风芝想二营咋能知道三营的事呢,便问:“你咋知道哩?”老人回答:“这事都知道(有录音)。”由此证明: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三团三营在郓城西北刘庄高粱地里阻击打援。

四、冀鲁豫军区独一旅包围羊山集了吗?

《鲁西南战役资料选》第21页《鲁西南战役介绍》(载(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战史编辑部《战例选编》)第24页写:“上述情况,对我十分有利,来援之敌,分路北进,便于我集中兵力在野战中各个歼灭。因此,决心采用攻敌一点(郓城),吸敌来援,啃其一边(定陶),各个击破的战法,以打破敌之企图。以一纵队等积极攻取郓城,以二、六纵队迅速从敌人的东西两钳之间插下去,前进百里,直取定陶、曹县(有土顽一千多),乘一五三旅立脚未稳,尚未同菏泽之敌靠拢的时机,把他歼灭,并清除曹县土顽。同时以三纵队进到定陶以东的冉固集、汶上集地区待机,以便在攻歼郓、定两城之后,及时投入割歼敌东路援兵的作战。”

《刘邓大军强渡黄河》第172页,一纵参谋长潘炎写的《一纵队在鲁西南战役中》第182、183、184页写:“我第一纵队攻克郓城,在其附近地区稍事整顿并进行战斗总结后,……并于七月十日由郓城地区出发,十二日晨三时进至巨野、嘉祥间之卡庄、国庄……。十三日……战至二十二时……。此时,第六纵队主力由薛扶集参加合围。……至十四日晨我完成了对六营集之敌的包围。……至十五日八时结束战斗,全歼敌三十二师、七十师(欠一个团)。”

《鲁西南战役资料选》第171页随军记者唐西民写的《六营集旷野战》(载《南征一年》第二野战军一纵分册)第172页写:“我军于攻克郓城之后,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笔直插入敌人后方,挺向巨野东南,捕捉敌之主力东钳部队。蒋军措手不及,整七十师遂被我全部包围于巨野东南之六营集。

当时,王敬久把这三个整编师莫名其妙地摆在巨野东南与金乡西北的一条直线上。七十师在北面的六营集,三十二师在中间的独山集,六十六师在南面的羊山集,彼此间隔约二十至三十华里,形成一条断断续续的长蛇阵。……及至十二日六时,我军完成大包围,把三个师的蒋军切成三块,蒋军的将领们才大吃一惊,但‘神兵天降’谁也不得而知。”

《鲁西南战役资料选》第176页随军记者唐西民写的《O比一二OO》(载《南征一年》第二野战军一纵分册)写:“七月十四日黄昏,被围于六营集的敌人在沉寂了两个小时之后,突然以几十门大炮和几十挺轻机枪,向村北和村东猛烈袭击起来。同时,在村的东北角和东、北两个寨门内,也发出来炮车的滚动声,和无数骡马的嘶叫声。我一团三营李赞香营长,马上就机智的断定敌人是要突围了,立即给各连下达了战斗命令。”第177页写:“整整一夜功夫,蒋军三十二师和七十师两个整师,就这样干脆、彻底地全部被消灭了。”

《鲁西南战役》第170页六纵政委杜义德写的《天兵惩腐恶 激战鲁西南》第170页写:“第六纵司令员王近山同志因病留后方休养,我是纵队政治委员,参加了这次会议,被委以纵队在此次南征中的军事指挥全权。”第172页写:“7月4日下午,我纵接受了围歼定陶一五三旅的任务。……我军于7月4日黄昏,由鄄南分数路向定陶疾进,经一夜100里的急行军,7月5日拂晓前,我十六旅和十八旅,突然包围了定陶县城,袭占了四关。”第173页写:“7月10日19时,我军向定陶之一五三旅发起总攻。……午夜,城内守敌大部被歼,残敌一部向城南突围逃跑,被我撒网之第五十团兜歼。……7月12日黄昏,六纵自定陶地区分路向东疾进,”.

《羊山战役亲临录》第94页,六纵十六旅司令员尤太忠写的《打敌弱点 连战皆捷》第96页写:“7月12日黄昏,我六纵自定陶东进,”

《鲁西南战役资料选》第30页《半月战况》(七月十六日至三十一日)(载一九四七年八月三日晋冀鲁豫《人民日报》)写:“不出我们预料,继郓城、定陶大捷之后,刘伯承将军于十二日挥师东向,”

《鲁西南战役》第149页,二纵副司令员范朝利写的《雄兵飞越天险 羊山力歼强敌》第155、156页写:“我纵渡过黄河之后,集结黄安地区待命。7月4日,受命奔袭曹县守敌。经一夜疾行军,7月5日晨占领曹县。7月12日,奉命东进,与进至冉固集地区的第三纵队一起,围歼羊山集的整编六十六师。我纵由曹县东进,经140华里的长途奔袭,7月13日歼灭了敌六十六师派驻在羊山西面谢集的前哨部队三十八团,……14日,我五旅一部驱逐葛山之守敌占领葛山制高点,即以此作为进攻羊山的依据。”

《鲁西南战役资料选》第191页《争着去包围敌人》(燕登甲)(载《南征一年》第二野战军三纵分册)第192页三纵的燕登甲写:“晚上行军真是人山人海,有的向南,有的向东,在一条路口上,至少走三个单位。大家都在看着熟悉的背影。最近下了大雨,路上泥泞的很,足陷在泥中拔出来时鞋子掉了,也没有顾得去拿。有的人丢了鞋子,走了几米光足又在稀泥中穿了鞋子。有时走的靠得很紧,一步一步的移;有时好容易前面没有人了,跑步赶一段。交叉行走时,好像扭秧歌时穿花一样,一个插一个。就是这样,大家都没有掉队的。七月十三日,我们把六十六师包围在羊山集了。”

《鲁西南战役》第161页,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陈锡联写的《鲁西南战役中的第三纵队》第162页写:“令我三纵队进至定陶以东之冉固集、汶上集地区待机,准备拊击敌人侧背。……二纵队先歼六十六师1个团,尔后与我三纵队协同歼灭羊山集之敌六十六师主力。另以冀鲁豫军区独立旅进至万福河以北地区,阻击由金乡城北援之敌。”第163页写:“据此,我纵队决心以最快速度,先将敌六十六师主力包围起来,尔后协同友邻部队歼之,……7月13日黄昏,我纵队主力赶到羊山集地区,将敌人团团包围起来,并于当晚向敌人发起攻击。当时的部署,是以八旅为重点从东面,以九旅从西南面,同时攻击羊山之敌,以七旅为预备队。……15日,二纵队全力参加对羊山之敌作战,由西面实施攻击。第166页写:“23日,……增派六纵队十六旅参加主攻,并调野司榴弹炮营、一纵队炮团,以加强火力,置重点于夺取至高点。”

《鲁西南战役》第232页三纵八旅史景班、王虎田写的《八旅羊山参战记》第232页写:“1947年7月13日19时,按照我三纵队作战部署,我八旅以二十二团由羊山集东北,二十四团由东南(二十三团作预备队)实施攻击。”

由此证明:晋冀鲁豫野战军所辖的一、二、三、六四个纵队渡过黄河后,以一纵队等积极攻取郓城。以二、六纵队迅速从敌人的东西两钳之间插下去,前进百里,直取定陶、曹县。同时以三纵队进到定陶以东的冉固集、汶上集地区待机,以便在攻歼郓、定两城之后,及时投入割歼敌东路援兵的作战。

一纵,1947年7月8日攻克郓城,7月10日从郓城地区出发,7月12日晨3时进至巨野、嘉祥之间卡庄、国庄一带,7月14日晨将敌包围在巨野东南之六营集。

六纵,1947年7月10日午夜攻克定陶,7月12日黄昏,分路向东疾进,7月13日夜,六纵主力由薛扶集参加合围六营集之敌。

二纵,渡过黄河之后,集结黄安地区待命。1947年7月4日,受命奔袭曹县守敌,7月5日晨占领曹县。7月12日由曹县东进,7月13日歼灭了敌六十六师派驻在羊山西面谢集的前哨部队三十八团,7月14日二纵五旅一部驱逐葛山之守敌占领葛山制高点。

三纵,1947年7月12日夜,从冉固集、汶上集分别出发,踏着泥泞的道路赶往羊山集。冉固集距羊山集140华里,汶上集距羊山集98华里。这两支从不同地点出发的部队,是在不同的时间到达羊山集的,从汶上集出发的三纵部队在12日晚即13日拂晓到达羊山集;因为防敌空袭,白天休息,晚间行军,从冉固集出发的三纵部队13日黄昏到达羊山集,13日19时三纵对敌发起进攻。

1947年7月12日凌晨3时至6时,我军完成大包围,把三个师的蒋军切成六营集、独山集、羊山集三块。当时,晋冀鲁豫野战军的一、二、三、六四个纵队分别在巨野、嘉祥、曹县、定陶、冉固集、汶上集、独山集、六营集一带。那么,1947年7月12日拂晓至7月12日晚,是哪支部队包围、攻打的羊山集呢?

《羊山战役亲临录》第176页,国民党整编三十二师中将师长唐永良写的《羊山集战斗侧记》第176页写:“刘邓大军看到国民党军队这种分散布置,认为正好各个击破,就对这三个师分别给以包围。……在一个夜间,忽然把三个师分别包围了。”

《羊山战役亲临录》第163页,在羊山被俘的敌整编六十六师参谋处中校作战科长朱明安写的《回忆羊山集战斗》第165、166页写:

“7月12日拂晓约5时左右,谍报队队长董侠亲自到师指挥所报告。

(1)羊山集周围(约2华里外的村庄)全被解放军占领……

(2)通往各处的道路全被破坏。

(3)羊山集周围的解放军正在赶挖塹壕。

综合以上情况和宋师长的指示,作战科即将与三十八团联络中断以及羊山集被解放军包围的情况于7时左右急电金乡王敬久总部,约9时许,接王回电,电令整编六十六师速向金乡突围,总部并派飞机掩护。10时左右,果有战斗机3架在羊山集上空盘旋,但根据谍报队及各团的情况报告,通往金乡及其他各方面的道路,全部阻断,路面并挖有一两米宽的塹壕。这样,不但车辆无法通行,就连人马也难以过去,宋师长决定死守待援,并电告王总部。

7月12日下午6时左右,战斗全面展开,当时以羊尾方向最为猛烈,彻夜激战,至13日拂晓,方才停下来,此间,不论是羊尾还是羊头阵地,均未被解放军攻破,各自撤回原阵地。”

《羊山战役亲临录》第201页《访内战先锋宋瑞珂》(王匡)第201页写:“他说:‘你们(指解放军)包围得太紧了,简直是无路可走。炮火猛烈得使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住的房子里落了好些炮弹,只差这么一点——他伸开手比了比——就一切完了。’看他说话时的紧张神色,不难想象这位将军,内心至今犹有余悸。”

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三团三营营长王月瀛回忆:“(1947年7月8日一纵攻克郓城)此仗大胜后奔往羊山,(7月9日)一天的整军,(7月10日、11日)两天的行军,(7月12日)拂晓进入羊山战斗。我率三营拂晓消灭国民党一个交通营,俘虏200余名,获轻重机枪7挺、长短枪120余支。次日到万福河阻击打援。”

由此,不但证明了:郓城大胜后,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于1947年7月10日晚从郓城地区出发,7月12日拂晓包围了羊山集,便马上清剿羊山集周围的敌人,并与之发生战斗。与此同时,在羊山集周围赶挖一两米宽的塹壕、破坏羊山集通往各处的道路,以防敌人突围。被包围在羊山的敌人,发现被包围后,也曾试图突围。《听父亲讲故事》第153页,摘自《濮阳日报 龙乡晨刊》2007年6月28日一版《壮怀激烈忆“南下”》访刘邓大军南下战士、一等功臣周怀玉,第156页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二团二营四连三排七班战士周怀玉回忆:“最让我难忘的是在羊山战场上,敌人的坦克对我军构成严重威胁,团长张新田大声号召我们:‘弟兄们,都给我抹光脊将,拿活坦克!’几十名战士一起脱光膀子,掂起捆绑的手榴弹、炸药包不要命地向坦克冲去,敌人的7辆坦克生怕我们向天窗或烟囱里塞炸弹,吓得纷纷逃离了阵地,逃得慢的就被战士炸成了废铁。”被包围在羊山集的敌人不是不想突围,而是被独一旅包围得太紧,突不出去; 还证明了:冀鲁豫军区独一旅7月12日下午6时左右,从羊山的羊头、羊尾方向向敌发起猛烈攻击,羊尾方向最为猛烈,彻夜激战,激战至13日拂晓,方才停下来。这充分地证明了,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不但包围了羊山而且还攻打了羊山。

五、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万福河阻击战打得惨烈吗?

1947年7月13日拂晓,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三纵队部分部队赶到羊山后,冀鲁豫军区独一旅奉命开往羊山集以南的万福河,担任阻击打援作战任务。万福河位于羊山集与金乡县城之间,各距15华里,金乡之敌增援羊山集,万福河是必经之路。

敌整编六十六师师长宋瑞珂带领整编六十六师(欠一九九旅)驻羊山集,往南30华里,国民党军第二兵团司令王敬久带领第二兵团司令部及野战炮营驻金乡县城,归王敬久直接指挥的敌整编六十六师之一九九旅驻金乡城北万福河以南。敌整编五十八师于7月14日到防,归敌第二兵团司令王敬久直接指挥。

1947年7月13日晨,冀鲁豫军区独一旅到达万福河后,旅长汪家道带领指战员在万福河及万福河以南的石店勘察地形,制定作战方案,部队迅速进入作战阵地。

《鲁西南战役》第236页冀鲁豫军区独一旅参谋长杨昆写的《渡河先遣队 阻击万福河》第241页写:“7月14日凌晨我全旅进入万福河北岸。……我们指定由一团一营一连占领石家店东南角上的3个独立院子,”第242页写:“我们把一团二营展开在河北岸公路东西700米宽的一条线上,作为一营的后盾。……我们把一团三营放在(一团)二营的右后,把二、三团放在居中的位置,随时准备战斗沿河向两翼扩展。”

《冀鲁豫党史》资料选编第二十一集(中共贵州省委党史研究室冀鲁豫组)第229页,独一旅二团三营八连指导员王振尧写的《忆解放战争几次战斗的经过》第235页《万福河阻击战 坚守石店》第235、236页写:“7月13日到达羊山镇以南的万福河一线,阻击从金乡前来增援的国民党六十六师之一九九旅和五十八师,……独立旅抵达万福河后,以河为依托,利用南岸河堤修筑工事,沿岸展开两个团的兵力:二团在右,三团在左,一团为预备队,在河北岸构筑二线工事,严阵待命。

旅长汪家道、参谋长杨昆和二团团长张心田决定:将石店作为万福河阻击战的南岸的前哨阵地,命令二团三营营长刘玉清率八、九两个连坚守石店(王振尧当时任八连指导员),九连坚守石店村东头,一排控制公路;八连坚守西头,一排占领小庙并封闭朝南开的院门,由后门进出与村内联系。”

《羊山战役亲临录》第121页石店村民兵石艳亭写的《万福河阻击战见闻》第121写:“1947年农历5月25日(1947年阳历7月13日)我们村住进了解放军的两个连队,据说是七连和八连。”

《鲁西南战役资料选》第178页《一九九旅被歼经过》(载《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军事文集》第三集)第178页写:“蒋军六十六师被解放军围困在羊山集后,十五日王敬久命令留住金乡城之该师一九九旅,配合五十八师(7月14日到防)及炮兵十三团一个营,战车三连,由五十八师师长鲁道源指挥,向羊山集增援。”

《鲁西南战役》第161页,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陈锡联写的《鲁西南战役中的第三纵队》第165页写:“冀鲁豫军区独立旅,自7月15日以来,在万福河北岸,进行了顽强的阻击,打得非常出色,使得敌人未能前进一步。”

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三团三营营长王月瀛回忆:“1947年7月15号在万福河与敌白刃战,搏斗三个小时,我重伤没下火线,消灭了敌人先头部队60余名。以后我团副团长带兵一个连,穿过敌人腰部,阻着敌人不能前进,保存了自己消灭了敌人。”

1947年7月13日下午3时万福河阻击战正式打响。从金乡增援羊山集的敌人,把突破口选择在冀鲁豫军区独一旅三团三营在万福河的防地。敌人频繁进攻,规模一次比一次大,战斗一场比一场激烈。7月15日敌人攻击得更加猛烈,凌晨3时大雨倾盆,天刚蒙蒙亮,雨稍见小,金乡方向和羊山集敌人的远程射炮向三团三营防地打来,敌人的飞机在上空轮番轰炸、扫射,坦克伴随炮兵不停地吼叫,密集的炸弹、炮弹一起抛向三团三营阵地,一阵狂轰滥炸后,敌人在密集炮火掩护下,以密集的队形,向三团三营阵地发起疯狂进攻,一波才退,又上来一波,敌人攻击不断,三团三营营长王月瀛带领三营在泥泞的野地里一次次踩在尸体上与敌人血腥地拼杀,没有站脚的地方,简直是尸体遍野,血流成河,打得极其惨烈!由于敌众我寡,双方伤亡都很大。王月瀛全身7处中弹(至今我们村上的老人还记得,打万福河那回,月瀛身上叫敌人的子弹穿了7个眼)。其中,一颗子弹从右肩锁骨间打进去,从左后背穿出来,穿透了王月瀛两叶肺,血流如注,王月瀛重伤不下火线,继续指挥战斗!在这种情况下还带领三团三营活着的人消灭了敌先头部队60余人。最后,三营打得都快没人了,但人在阵地在,剩一人也要战斗到底!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独一旅三团副团长带兵一个连,穿过敌人腰部,阻着敌人不能前进,保存了自己消灭了敌人。

从鲁西南战役开始,独一旅三团三营营长王月瀛带领的500多人的一个营,到鲁西南战役胜利结束,连身负重伤的王月瀛在内,全营只余6个人。王月瀛从土地革命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不计其数地和敌人拼杀,身上有70多处伤疤,万福河阻击战中子弹穿透他的两叶肺(二等残废甲级)留下的肺病终生未治好,打进腿里的弹片始终没取出来。

万福河阻击战,是一场惨烈的恶仗,打得非常艰苦。冀鲁豫军区独一旅顶着敌人数百门大炮、上百架次飞机的狂轰滥炸,顶住了敌人几十次大小攻击,战胜了雨季高温,克服了战斗中的各种困难,凭借敌人如何疯狂,我军阵地始终象铜墙铁壁一般,挡住了敌人的前进道路,守住了十五里地的防御阵地,使一个整编师另一个旅的顽敌在我军面前留下2000多具尸体而不能前进一步。因此,万福河阻击战,被围攻羊山的野战军各纵队的同志誉为:“万福河北岸的一道铁墙。”也受到了刘、邓首长的通令嘉奖和高度评价,刘伯承司令员高兴地把独一旅割裂包围郓城之敌的行动称作“敢干”,把万福河阻击战称为“能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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