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诚(起义)和投降还是有区别的。
投降一般是指在战场上面对强敌后,无可奈何的除死亡之外的唯一选择。
投诚(起义)大都是在战场之外,或者战斗间隙己方主动为之的。
众所周知投诚(起义)的性质和待遇那是没有什么说的,自己人了,参与无看管的学习和整编,和俘虏投降都不一样了。
解放战争时期,尤其是三大战役前后,我们各大野战军俘虏和接受投诚(起义)的国民党正规军都不少。
但是我看资料看到接受国民党兵团级以及师军以上的干部投诚(起义)的应该就数1949年后大西南征战过程中为最多。
虽然投诚(起义)的最多,但是师军以上的军官后反悔跑的也是最多的,而且成功逃跑的实在是应该检讨的数字。
1949年下半年国民党军队大西南投诚起义部队的数字简介:
12月17日………解放军第十八军的第四十七师这时到了峨眉县,他们的任务本是防止胡宗南部向西昌逃窜,得知龙池、新与一带有武装,还有車辆,便立即派了一个团追击。
这个团于19日拂晓到了新场,罗文山率部投誠,而宋希濂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
……
罗广文在四川的第十五兵团起义
1949年4月下旬,南京解放,西南地区的豪绅大贾极为恐慌,纷纷作自保打算,影响所及,物价急剧上涨。
时軍内一般官兵生活困苦已极,每天副食費只够购买所需的食盐。
罗广文深恐部队失控跟部署研究对策。
研究了两晚,最后决定,准备强制富商大贾和銀行界出钱“劳軍”,先由谷若虚通知重庆新聞界“十几万饿老虎要武装訪问豪門,借人头平物价”一面用贴了标語的手榴弹分运重庆各大商店和銀行。
重庆《大刚报》以“饿老虎要吃人”登出后,上面当局怕引起社会急剧动荡,劝罗广文停止这一行动。
1949年10月,郭汝瑰的72军拟起义投诚(郭本身就是地下党)但郭这时早已和中共地下党组织有了联系,当他由重庆经过罗广文的驻地时对罗的下属赵秀崑说,“时局如此,陈明仁都在湖南起义了,我们犯得上拼命到底嗎?应当怎样办、你該和罗司令官多研究研究啊:”郭走后,赵将郭的这番話轉告了罗广文,罗听后想和郭直接談,命赵电邀郭再来重庆一行,但郭推称有事,不肯再来重庆。
据郭在解放后谈及此事时說,当时因不了解罗对此事的态度如何,且当时他和地下組织有联系事外间已有传说,恐来不利,故不肯再去重庆。
当时第一零八軍各师由去贵州途中折向南川时,连续行军两个月,官兵十分疲劳,逃亡甚多,各级干部对部队的掌握日益削弱,加以解放軍由贵州北进,由湖北西进,声威所及,使该軍战斗意志日趋低落。
这时在第二四一师就发现了反对内战的标語,政治部贴的标语也被塗改,如“万众一心”被改成“万众千心”,等等。
部队在行軍途中又目睹宋希濂兵团溃敗的惨状,原来已经动摇的軍心士气,越发顶不住了。
1949年11月25日,防守白馬山阵地的第二四一师开始受到解放军的进攻,其所属之崔百川团阵前起义,該军于26日下午向南川撤退行动中,十五兵团副参谋长贾应华将解放軍刘伯承司令员促劝起义的密函交给罗,信中说明党的政策以及起义的具体办法。
这封信是由刘司令员派到重庆做策反工作的陈济生同志轉交給贾应华的。
罗看信以后,叫贾不要声张(11月初陈济生与贾即发生接触,进行策反,但因罗广文离重庆去南川,故陈与罗未見面直接谈話)。
当晚宿营时,罗将这信及文件烧了。
27日上午,罗、贾二人在一个小集赶上了第一零八軍軍部得知第二四一师已为解放军击溃,贾在陈济生策反工作的影响下,打算将部队诱导至便于起义的状态。
但在当天(12月5日或6日),罗的堂兄由成都专车至遂宁,据称成都报上陶希圣发表文章,将川东失败的责任归咎于罗广文,并听说蒋介石要加以严办。
第二天,罗下令改向三台西进,同时将兵团副参谋长贾应华升任参謀长。
8日,罗率部至三台,听到传说罗司令官在重庆附近打得很不好,总統很生气,前天开会时决定要惩办他,还是蒋经国說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蒋才未再提了。
”又說罗广文正在向三台移动。
当时成都人心惶惶,謠传刘文辉、邓錫侯、潘文华有“不稳”的消息赵秀崑为了和罗商議今后行动,遂于8日专車赶至三台。
罗听說蒋介石要惩办他,很气愤。
罗、赵二人商談了一夜,赵建議罗如果自已拉不下面子来投降,不如将第十五兵团残部并入第一零八军以李维勋升任軍长,向解放军投降,罗则退居幕后,以保全身家性命。
罗同意这一主张,并由赵代拟向蒋介石陈诚辞职的电报,大致“…..,但临战时只指挥一个军,防守正面广而兵力分散,以致失败,深感有负栽培,无颜再行恋战,请辞本兼各职。
” 随交电台拍发。
但到天明时,罗又向赵说:我和你情况不同,共产党饶不了我,丢了棒棒狗就会咬人,不管剩下多少人:我还是带着向西走,拼到底算了“
罗命李、张率第十五兵团司令部续向新都前进,罗携贾应华乘车先去成都。
罗到成都再与赵会見后,得知蒋介石已逃台湾,留下顾祝同在成都指揮軍队时,罗、贾的家属均已由成都移住灌县(邓錫侯部第九十五軍駐地)罗即决定于11日偕贾应华同去灌县探亲,。
这时,得知邓锡侯等在彭县(起义总部当时在彭县),当夜贾与黄子谷等、解放軍二野章同志、民革曹同志谈了两三个小时,内容谈到罗在重庆起义未成,这次来灌县,特意来找邓主任谈起义问题的。
12月中旬,第十五兵团司令部和第一零八军残部(欠二三九师)到达新都。
原由赵秀崑率領至成都的第七编练司令部人员二百余人亦先期到新都汇合。
并自己决定在成都待变,不再走了。
謝随即向赵秀崑說:“我已与中共地下組织取得联示,我們就在成都起义好了。
”赵当时劝谢直先去新都与第十五兵团会合后看情况再說。
当第十五兵团向温江行动时,各部队均按照命令陆续行动有新改番号的第二三九师(原三六六师)未按照命令行动,师长謝直打电話邀請李維勋、张荣宪、贾应华去他的师部,有要事商量。
李維勋等到了新都城内该师师部后,首先見到谷若虚及关德鍕二人(关是第一零八軍二四一师的团长,在部队被解放軍击溃后自行离开部队而去重庆的。
谷則未随第七編练司令部西逃,自行留在重庆的)。
谷等说明系奉解放軍陈錫联司令员派来策动罗广文起义的,并带有陈司令员給罗的信。
接着謝直说:“我准备就在这里起义,不去温江了,你們看怎样?”李維勋等三人感到自己的部队残破无力,而新都四周都是胡宗南的部队,恐一旦举事反将招来祸患;同时,其他部队均已行动,因而力劝谢直不可冒眛举事,先去温江再作计议。
贾并向谢说,“在重庆时陈济生已联系这事了,解放軍三大紀律中之一是一切行动要听指揮。
“于是,谢直也同意率部向温江移动。
当李维勋等将这一情况向罗说时,罗已经先得此讯息,正在伤心落泪。
而罗仍不言,亦不行动,直到听到枪声数响,才与贾乘车去成都。
当该师经过新繁时,驻该地之第九十五军一个连长在询明系第十五兵团的所属部队后说:“你门兵团已起义了,我們允许你们通过。
如果是胡宗南部队;那就不客气了(当时刘文辉、邓锡侯等已起义了。
)
24日,第十五兵团向郫县轉移駐地;贾应华、张荣先至郫县后,即同去安德铺,与邓锡侯所派的邓亚民等人见面,决定即日宣布起义。
当場由永浚草拟了起义通电稿的大意是:“自即日起,与国民党脱离一切关系,接受毛主席、朱总司令及刘邓首长的号召,投向人民,参加解放军的行列。
”旋由去彭县,代表罗广文商定起义的具体问题。
罗、张二人返郫县后,即召集軍师长会議,由张将接洽的经过作了简单的报告,随即决定于次日向部队宜布这一件大事一一零軍由該軍軍长向敏思自行宣布。
25日起义那天,贾应华由彭县偕同一位党的負责同志来到郸县两路口第十五兵团及第零八軍驻地,召集团长以上会議。
会上,罗介绍中共派来的朱同志和大家見面。
朱同志简要说明共产党对起义部队的宽大政策即发給每人一份共同纲领和约法八章小册子,作为学习和遵守的资料。
随后,第十五兵团及第一零八軍召集上尉以上軍官在一小学礼堂开会,宣布起义,并将国民党的帽微和符号取消。
首先罗广文讲話,但罗在登上讲台后,一語未发,即泣不成声,遂故由张荣宪代为宣布。
张首先分析当时全盘形势,……….并严格规定不准有被环器装备及搞乱的行为。
贾应华随即将从彭县带回的具体要求,进行传达,包括联絡信号、纪律要求、今后待遇等。
李维勋见少数人同罗一样流泪,就直接了当地說,“打不胜就只有投降(当时认为起义就是投降),投降就要有个投降的样子,有什么哭泣留恋的!”李又接着打个譬喻說:“这好比一个女人嫁了一个败家子的丈夫,又嫖又赌,长了一身楊梅大疮,本应该早日与之离婚,因为旧道德关系沒有提出来,最后弄得家破入亡。
现在就是家破人亡的时候了,我們重新嫁人是应该的,还有什么哭的!”李说完后,即将国民党党徽从军帽上撕下来掷在地上說“从现在起就不再是国民党的軍队,而是共产党的軍队了。
”(第一部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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