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瞧办主任
1958年底,就在我满怀激情地工作之时,病魔却缠着我,尤其是头痛,常常使我不得不中止工作。为此,我很苦恼,因我是正职,一病休就要影响全区工作。心里很着急,我想,退下来吧,让年富力强的同志来干吧,我休息治病,病好了再工作。
当时我仅58岁。有人劝我,不要主动下来,可以一面治病一面工作么。我对他们说:“如果从个人角度出发,我自然在台上好,可从党的利益出发,我还是退下来,这样对党的事业有利。”
1959年1月20日,在军区党委召开党委全体会议和一届二次党代表大会时,我给军区党委写了信。信中写道:
军区党委:
我最近经协和医院检查,头骨突出部分较前有所发展,对脑神经有压迫,因而几年来,长期头痛,最近头痛亦较前一个时期重一些;右胳膊负伤部分经照相查明骨骼是断的,且最近有炎症。现在每天都要到医院进行综合治疗。故不能出席军区党委全体会议和党代表大会。特此请假,请批准是荷。
鉴于我长期有病并已离职的情况,建议在这次党代表大会补选军区党委委员时,应免我党委委员的职务,这样对党的工作,对我休养医病都有利。
………当否,请考虑。
致以
布礼!
朱良才
军区党委和中央军委批准了我的请求,军委领导同志还赞扬我思想开明,顾全大局。其实,这都是正常的。
我从工作岗位退下来后,思想上并没退下来。我在治病之中,仍不忘学习,特别是对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的学习,对党的文件学习,丝毫不放松。使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文化大革命时,我感到党的许多优良传统被破坏了,许多无辜同志遭到了迫害,心里气愤难过。但又无可奈何。当时,不断有造反派找我调查一些人的问题,我顶着各种压力,实事求是地出示证明。像宋任穷同志,造反派找我对他的历史情况做调查,我证明他是个好同志。有人劝我,说话要看看风向,我说:“那样不是共产党员,是党内投机分子。”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感到党的生活正常了,很高兴。《邓小平文选》发行后,我的视力已不行了,就拿着放大镜,认真地读了几遍,字里行间都感到很亲切。后来,拿着放大镜也看不见了,就要医护人员念给我听。
我在医院住着,不断有人来看我。他们给我讲外面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很高兴,但对一些问题,也有看法。比如有的单位重才轻德,任免干部“一刀切”,觉得这不符合党的干部路线。重才轻德是危险的,还是德才兼备好。有些技术、专业干部,才50岁,身体好,正是工作的时候,弃之不用是个浪费,是很可惜的。我向军委反映了自己的想法。
家里人和周围同志都劝我不要再多想事了。已经80多岁的高龄了,该静下心来休息休息了。可我能不想么?我是个共产党员呀!我忘不了入党时的誓词: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只要我活着,我就要想着党的事业,为党的事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长按以下二维码并识别,进入《北京瞧办主任》公众号,可以放心审阅上千篇文章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