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顺文艺•第430期】
GUO
郭
ZHUANG
庄
SHI
史
JI
记
郭庄史记(10)
屋脊山的故事
王继生 王福生 王永红
屋脊山顾名思义山顶形状像屋脊,是林州市河顺镇郭庄村东山的一座高山,山顶周边地势平缓,王氏祖先在此山开垦出十多亩山地,几百年来在山上植树耕田,相安无事。只因修庙采石,有人要争夺屋脊山的所有权,一纸诉状将屋脊山主告上了县衙。
屋脊山海拔高度750米左右,站在山顶看东边的天台山(奶奶山)和苍龙垴,三座山几乎一般高。
天台山山垒山,海拔高度784.1米,山顶是花岗岩,南边是河顺小盆地。
原始的屋脊山山顶像骆驼的背,南北两个小山包像驼峰,岩石属石灰岩。正是两座相邻高山因岩石构造不同,为先民争夺埋下了伏笔。
古代先民在天台山修建女娲庙,石材取自屋脊山。屋脊山向南大约一千米处的崖壁上有个天然溶洞,溶洞周围岩石是方解石,先民们在那里修建白龙庙,石材也是从屋脊山开采。女娲庙、白龙庙是山周边村民合伙修建,占用北郭家庄村郭姓山地。据现有古迹证明,女娲庙建于唐末宋初,明朝时期香火最为旺盛,后经历代重修,每次修建石料都来自屋脊山。
屋脊山南北主峰有两个早年开凿的石窝,从石窝周边的树丛能看出来,南边大石窝开采时间早,北边小石窝开采时间晚。这也正好对应了大石窝是天台山建庙开挖,要早于白龙洞庙。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时间到了清朝光绪年间,山前河顺等38庄要强占屋脊山的所有权,他们一纸诉状把山后郭家庄村王氏家族王万宗告上了县衙。
这个官司原告和被告实力悬殊很大,原告38庄秀才,被告一介布衣。公堂上,一边是多位身穿绫罗绸缎的秀才,按照吏治他们可以坐在椅子上,一边是单枪匹马,衣衫褴褛的老农,他跪在公堂上。
第一次开堂,县官接了原告的诉状,问了被告有关案情。农夫王万宗面对县太爷,从容自若,不惧强者只喊诬告诬告:“俺家祖祖辈辈在屋脊山种田几百年,修庙开采了俺家石头,毁了俺家庄稼和树木,俺家分文没要,天地良心,原告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这是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明抢,青天大老爷,县堂明镜高照,给小民主持公道。”
古时候,土地山林是百姓生存的命根子,正常情况下地界应签订契约和标志界碑。第一次升堂后,县太爷笃行不怠,根据原告诉状派衙役到山后郭家庄走访了解案情,县太爷也骑马亲自到井上、圪针岭、百石湾等村庄取证调查。
第二次过堂,原告山前38庄仍然来了一群秀才,他们想从气势上吓住对方。秀才们在公堂上给县太爷行礼后,幸哉乐哉坐在旁边椅子上,被告老农王万宗在堂上一直跪着。县太爷问:“王万宗,凭啥证明屋脊山是你家的,你有种地的依据吗?”王万宗回答:“俺从小跟爷爷就在屋脊山种地,俺听俺爷爷说,他很小也跟他爷爷一块在屋脊山种地。”县太爷又问原告:“你们有啥证据能说明这个山是你们的?”秀才们拿出自编的文书读道:“天台山,女娲庙地界西至一跌溜,崖眉上的柏疙瘩。”县太爷面孔一扳怒斥道:“亏你们向西至一跌溜,这要是往南一跌溜,县衙不也是你们的?”秀才们顿觉大事不妙,面面相觑,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架势,一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个个地软不拉耷—蔫啦!县太爷随后拿出了乾隆年间圪针岭村与郭家庄村王姓屋脊山东沟出水峧的契约,上面记载“西至郭家庄村王姓”。契约白纸黑字、证人手印清清楚楚,这也佐证了老农王万宗的证言是确凿的,秀才们的文书是一家之言,无据可查,至于啥时候编写的也就无所谓了。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宣布:“屋脊山归郭家庄村王万宗。”一个不识字的农夫终于打赢的自家山地的维权官司。
屋脊山的故事“向西一跌溜”在当时的陆庄沟及林县北部乡村成为一种美谈,王万宗也被村民另眼相待,成了当地的一位名人。为了让晚辈记住这件无端意外的诉讼官司,守护好屋脊山这块家园,王万宗给三位孙子依次起名为太山、福山、随山。
2022年10月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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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庄史记》因时间仓促草成,疏漏不足之处在所难免,诚望看官提出宝贵意见,留言平台,以待完善。
未 完 待 续
– 作 者 简 介–
王继生 50后,中共党员,大学文化,鹤壁煤业集团公司退休。曾担任中学老师、宣传科长、党办行办主任、工会主席。在上级新闻媒体发表通讯报道等类文章。喜欢人文历史研究,雅赏翰墨诗赋。
王福生 50后,中共党员,大学文化,退休干部。曾任中共林县县委政研室干事、东岗乡党委副书记、河顺乡乡长、临淇镇党委书记、内黄县副县长、安阳市扶贫办副主任、安林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副主任。热爱乡村文化研究,注重新农村规划建设和发展。
王永红 男,70后。大专学历,中共党员。现任郭庄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爱好摄影,潜心挖掘农村历史,研究农业发展规划。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河顺文艺):【郭庄史记(十)】屋脊山的故事 | 王继生 王福生 王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