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记忆：贵州解放75周年专题
忆遵义地区解放初期的清匪反特斗争
刘正赓（时任遵义军分区参谋长）
1949年8月6日，新华社社论指出：凡是新解放区，起初必须有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集中进行清匪反霸斗争，摧毁国民党反动势力，才能打开局面，站稳脚跟，这几乎已经成为斗争发展必经的过程。
事实正是这样：1949年11月，遵义解放了。从此以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我们经过军事占领、接管；经过大规模剿匪斗争；经过抗美援朝、镇压反革命运动；经过清匪、反霸、减租、退押反封建斗争和土地改革，从而彻底地摧毁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及其社会基础，遵义地区的各族人民才完全从政治上、经济上翻了身，成为新社会的主人。昔日国民党反动统治下的兵燹匪祸、民生凋敝的悲惨世道已一去不复返了。
在这伟大的社会变革之后，遵义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同心同德，勤奋建设家园，工农业生产蒸蒸日上，各项建设事业飞速发展，面貌焕然一新。每当我耳闻目睹黔北高原在天翻地覆的历史巨变后出现的新气象，就不由得回想起三十多年前遵义解放初期的斗争历程。特别是我看了陈璞如等老同志撰写的有关遵义解放、接管、剿匪的回忆文章，更为当时的情景所感动。现着重把1951年清匪反特的斗争情况回忆撰写成文，供读者鉴阅。
一
1950年，遵义地区一时骤起的土匪暴乱，在我强大的军事围剿和政治攻势下，遭到沉重的打击。在这场艰苦、激烈的剿匪，摧毁封建势力，建立革命新秩序的斗争中，遵义地区的党政军民，团结一心，共同努力，浴血奋战。一年时间，共剿灭土匪武装110多股，歼匪35000余名，终于扑灭了国民党残余势力和反革命武装力量发动的猖獗匪乱，取得了剿匪斗争的重大胜利。
1950年12月，遵义地委、军分区召集县团干部开会，研究清匪问题。地委书记裴志耕等领导同志要求大家积极行动起来，大力发动群众清匪捕捉匪首。决定在全区范围内（重点是中心县)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群众性清匪运动。会后，分区发出了清匪指示，各县县委和部队拟订了清匪计划，全区各地立即张开了天罗地网。
1951年元月，黔北高原打响了一场清匪捕捉匪首的人民战争。全区党政军民，同心协力，并肩战斗，陷匪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我部队交错往返搜剿，踏遍了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追得土匪无处藏身。人民群众和民兵积极配合，仅遵义、桐梓、仁怀、绥阳、湄潭、凤冈六县，就有50多万群众参加。清匪地域，山山有兵，林林有人，哨子、牛角、梆子、军号声响成一片。部队在荒山僻野拉网搜索，合围追歼；民兵在乡镇村寨、要道路口设岗布哨，戒严巡逻。一到晚上，到处燃起火堆、火把，信号弹此起彼落，宛如繁星坠地。情景之壮观，声势之浩大，至今令人难以忘怀。
在这场群众性清匪运动中，不少狡猾奸诈的匪魁和逃逸散匪，被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相继落入法网。
我一三九团六连便衣班，乔装溃匪，打入匪穴，活捉了“川黔边反共救国军”总司令卢杰（国民党遵义专员）。侦察排在仁怀北部抓获卢杰匪部“第六纵队”司令李正开。该团还击毙了潜藏于桐梓楚米乡的匪“川黔湘鄂第八纵队”副司令成云甫。
我一三六团一营二连三排在湄潭南部带领李家山民兵30多人，连续搜山三天三夜，活捉匪首潘良志。
人民群众在清匪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们为我军侦察匪情，传送情报，探路带路，协助捕捉藏匿匪首。
仁怀县茅坝区群众二千人，配合一三九团九连两个班，连续搜山十二天，抓住了“川黔反共游击军”总司令周天一。仁怀民兵还活捉了匪首黄文英。
遵义县虾子场民兵击毙了惯匪雷三。湄潭县有三个民兵，自动追捕匪首，追至四川綦江，将犹国良、李炳贤等五个匪首捕获。
除上面列举的落网匪首外，被我捕捉的匪首还有“平黔军新一军”总司令蔡维新、“川黔湘鄂第九路军”总司令张忠、“十九兵团九纵队”副指挥陈集武、“第七纵队”副司令戴纪刚，击毙了“川黔湘鄂民卫纵队”副司令胡永昌。
元月份，我军民共捕歼中队长以上匪首180余名，歼匪3100多名，缴获各种枪2660余支，取得了很大成绩。分区通报表扬了清匪成绩显著的十个战斗单位，还表扬了凤冈民兵黄启林和击毙雷三的民兵陆昌伦、李正昌，给部队和民兵以极大的鼓舞。
2月上旬，遵义地委、军分区响应省委关于完成“清匪、反霸、减租、退押、征粮”五大任务，以实际行动支援抗美援朝的号召，决定在边沿县（正安、道真、务川、赤水、习水）开展一场清匪运动，加快斗争进程，跟上中心县全面展开的反霸、减租、退押的斗争。随即，边沿地区的清匪运动也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
二
1951年2月中旬，我五兵团十六军在遵义地区执行剿匪任务的一三九团、一三六团、炮兵营，奉命集中，准备入朝作战。不久，主力部队从黔北各县收兵，踏上了新的征程。
十六军的这两个主力团，是具有光荣战斗历史的部队。特别是被称为“红军团”的一三九团，早在红军长征到达遵义时，就曾转战于黔北高原的崇山峻岭之中，四渡赤水，二占遵义，立下了丰功伟绩。该团的前身，就是参加攻克天险娄山关的红三军团十二团。一三六团也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亲手缔造的老部队之一，前身是“八一”南昌起义部队的一部，长征时是红一军团二师第五团。
时隔十五年，两个主力团经过淮海战役，横渡长江，进军西南，解放贵州，会战川西之后，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又开赴黔北高原平息匪乱，解民倒悬。在整整一年的剿匪斗争中，他们那不可磨灭的功勋，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将永远铭刻在遵义人民心中。
3月初，十六军军部与分区正式分开。为了补充主力调走后兵员的不足，贵州军区立即命令在都匀独山剿匪的五兵团警卫二团（下称警卫团，团长陈古英）和警卫一团二营（下称分区警卫营，营长朱怀玉）移驻遵义，接替主力，完成清匪任务。此外，分区部队还有十六军留给分区的一个警卫连，一个侦通连，军政干校二、三大队和还未调走的十六军随营学校文化营。另外还有新组建的各县警卫营。早在元月份，我们就着手建立县区武装，以县公安队为基础扩编成县警卫营，将公安班扩编为区警卫队，有效地解决了兵力不足的问题。十六军走后，由司令员李程、副司令员陈德明、参谋长刘正赓主持分区工作。
在我部队忙于调动接防之际，遵义地区的残匪又乘机捣乱。他们四处散布谣言，蛊惑人心，说什么：“美国飞机甩原子弹炸平了重庆。”“第三次世界大战打起来了，北京城也打响了，解放军都退走了。”借以欺骗威胁群众。他们还在边沿区和我工作薄弱地区，利用封建迷信，组织叛乱，袭击民兵，枪杀农协积极分子和进步群众。一些逃匿潜藏的罪大恶极的匪首，又出来猖狂活动。
匪首张华清、张树芬于2月25日在桐梓天坪乡袭击民兵，我伤亡三人；3月3日又窜至绥阳太白乡，再一次袭击民兵。
3月份，10人以上的土匪武装又增至近10股，反动会道门也重新抬头。
遵义城内，“一贯道”、“红灯教”等反动会道门组织由隐蔽转向公开活动，成立了“红灯教神兵团天地交通大清镇黔边指挥部”，任命了师、团、营长，发展成员达2000多人，企图在我党政军指挥机关附近发动暴乱。还有一些敌特分子，利用我扩军的机会，打入我军内部进行破坏。
对于匪特的再度叛乱，西南军区在1950年底发出的剿匪指示中就告诫我们；朝鲜战争的爆发及我提出清匪、反霸、减租、退押任务后，有可能重新爆发匪乱，或若干小股分散的武装骚动，对此须有足够的认识与警惕。为打击封建势力和匪特的猖狂反扑，我分区部队立即分散下去，组建了6个指挥部，捉拿匪首元凶，捕歼残余匪特。当时的兵力部署和任务是：
警卫团团部率一营，进驻正安，组建正（安）道（真）桐（梓）指挥部，负责捕捉黄守瑛、张华清、戴启坤等匪首；
警卫团三营进驻务川，组建务（川）凤（冈）指挥部，负责捕捉张绍华、牟永顺、高龙江、朱克修等匪首；
警卫二营营部率一个连进驻绥阳，组建绥阳指挥部，负责捕捉匪首张树芬；
警卫团二营一个连进驻湄潭，组建湄潭指挥部，负责捕捉匪首冯庆丰；
十六军随营学校文化营和警卫团二营一个连，组建遵义指挥部，负责捕捉漆文彬、李训、宋泽等匪首；
分区警卫营进驻习水，组建仁（怀）赤（水）习（水）指挥部，负责捕捉匪首杨鸣岗、田华彬；
各县警卫营和民兵，受所在地指挥部的统一领导和指挥，先进行整训再投入清匪。
部队进驻各县后，在县委的领导下，一面整顿农协和民兵组织，清除混入内部的坏分子；一面揭穿谣言，安定群众情绪，很快取得战果。
警卫团在务川新田深入群众，了解匪情，将藏匿在山洞里的匪支队长全永顺捕捉。习水匪首杨鸣岗被我击毙。
4月份，我分区部队组织了35个武工队，具体分工，重点捕捉匪首，一旦发现目标，则不分昼夜，不分地界，穷追不舍，咬住不放。
匪首戴启坤，在我警卫营四、六连武工队的跟踪追击下，被逼得走投无路而自杀。有的匪首，在本地已难于藏身，只得改名换姓，逃往外省外县。我们又组织飞行队，到外地捕捉，抓获了40多名匪首归案。
我们还将匪首外逃情况及时通报友邻，求得协同配合。在重庆市活捉了“川黔湘鄂军区”副司令兼“第三分区”司令黄守英和匪首朱克修。
5月份，全区部队和民兵大力捕提隐蔽于深山老林的匪徒。我分区警卫营四连、机炮连武工队，在仁怀发动群众组织万人搜山时，三合四村的民兵，奋勇当先，捕捉匪首田华彬。4、5两月，我歼匪430多人。虽然还有张华清、张绍华、漆文彬、宋泽、冯佑钊、张树芬、李训等重要匪首没有伏法，但是匪特乘我主力集中之机而蠢动的气势被我打了下去。我军连续清剿残匪和捕捉匪首，敲断了封建势力的脊梁骨，有力地配合了减租退押的开展，人民群众更加相信我们，迅速起来揭发土匪罪行，控诉地主剥削，纷纷向地主清算减租退押账，为土地改革打下了较好的基础。
三
广大农村反封建斗争的深入开展和群众的广泛发动，从政治上、经济上给封建势力当权派以决定性打击。随着斗争的深入，漏网匪首和潜藏特务又变换了活动方式。他们从农村潜入城镇，组织暗杀队、放火队、投毒队，在我中心城镇和领导机关附近策动暴乱，进行破坏活动。
湄潭县城内敌特组建“中国剿共军贵州区第一师”，企图暴动。务川匪特叫嚣要除“八霸”，即杀死我县长、县委书记、公安局长等领导同志。封建会道门也遥相呼应，在乡间大肆活动。仁怀茅坝区小湾乡恶霸地主与“一贯道”头子蔡天云组织“救急大道”，号称“天生大顺国”，秘密集会，拟定暴乱计划，并于6月3日在五马、小湾杀害我村干部9人，疯狂进行反扑。
遵义城内也不平静。这个解放前被称之为特务、帮会、烟赌“三大世界”的黔北重镇，封建势力根深蒂固，特务组织很多。早在1950年9月，我们就在遵义市区展开群众性清匪反特运动，在“9·16”大破案中，逮捕百余名特务分子。
1951年初，我公安机关和驻城部队密切配合，又相继破获敌特分子指挥和操纵的“反共救国会”、“一贯道”、“红灯教”等反动组织。
可是，残余匪特并不死心，又秘密串连，勾结聚合，拼凑组成“反共救国联盟会遵义站第二联络处”，有匪特120多人。下设放毒、放火、暗杀、情报、通讯等小组，准备了大量毒药、汽油，计划于5月初在遵义市所有的水井里投毒，造成社会秩序混乱后再纵火烧毁城区，同时还蓄谋暗杀我领导同志。
为了粉碎敌特分子的破坏阴谋，我驻城部队积极协助公安机关进行侦察。从了解到的线索和情报中，得知一个姓郭的国民党连长经常四处联络，行迹十分可疑。我们先以“一贯道”嫌疑扣押了他的妻子，吓得他惊慌失措，自认为阴谋已经败露，向我交待了匪特的部分情况。我们继续审问，向他讲明党的“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政策，采用政策攻心，终于使他交待了全部计划。针对敌特的动向，我们相应地做好了破案准备工作。
敌特分子发现事情败露，孤注一掷，猖狂实施破坏计划。5月2日晚，匪特利用社会上的流氓、地痞，在水井里投毒；同时又派遣特务潜入专署院内，行刺李苏波专员，由于警卫人员警觉，开枪还击，匪特的暗杀才没有得逞。部队驻地附近也有特务活动，他们向我十六军留守处的哨兵开枪，把矛头直接对准我核心机关。
当晚，公安人员和部队一齐出动，当即逮捕特务15名。审讯中，得知特务已在部分水井中放了毒药。我们一面派部队守护水井，组织医务人员抢救中毒群众；一面积极追捕敌特分子，又逮捕了要犯65名。
以后，我们发动市民控诉特务罪行，登记匪特分子及封建会道门头子，清查户口，迅速安定了社会秩序。
在遵义破获放毒、放火特务案的同时，我部队在各县也狠狠打击了匪特的破坏活动。分区警卫营在仁（怀）、赤（水）、习（水）破获了“情报委员会”、“地下复仇队”等6起；湄潭破获了“反共救国军贵州第一师”、“反共游击互助队”、“公义党”、“一贯道”等5起；正安、绥阳县的特务利用封建组织训练“神兵”进行破坏，被我破获数10起。全年共破案40余起，有力地镇压了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
四
6月份，在清匪镇反运动不断取得胜利的基础上，我们根据西南局和贵州省委指示，着手在中心六县进行土地改革，其余边沿县继续开展以清匪、反霸、减租、退押、征粮五大任务为中心的反封建斗争，为下步进行土地改革打下基础。
为保证土地改革运动的顺利进行，分区党委号召全区部队，继续发扬英勇顽强的作战精神，加紧清剿残匪，捉尽匪首，挖尽匪根，净化全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6月20日，分区召开了营以上军事干部会议，总结了前几个月的清匪工作，对已将仁（怀）、习（水）主要匪首俘获归案的分区警卫营进行了通报表扬。会上重新部署兵力和划分清匪地域，决定：
分区警卫营从习水移驻桐梓，负责桐（梓）、赤（水）、习（水）、仁（怀）四县；
警卫团团部率一营从正安移驻绥阳，负责绥（阳）、正（安）、道（真）三县；
十六军随营学校文化营离遵归建，由警卫团二营接替，负责遵义县；
警卫团三营负责凤（冈）、务（川），并配合铜仁军分区部队，在凤冈、务川、德江、思南等县接壤地域捕捉匪首。
7月份，中心县土地改革运动的蓬勃开展和边沿县五大任务的深入进行，进一步激发了人民群众的热情。广大农民在政治上受到锻炼，经济上得到实惠，斗志更加旺盛。他们已清楚地看到：匪乱的实质是地主武装暴乱，匪霸相连，直接威胁着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迫切要求剿灭匪特，并积极从清匪、挖匪根入手，参加到铲除匪患的斗争中去。人民群众自己起来清匪反霸，使未伏法的最反动、最凶恶、最狡猾的匪魁陷入困境。有的改名更姓离乡外逃；有的藏匿深山老林，行止无定。我部队在群众的积极配合下，使匪特再狡猾也难逃法网。
我警卫团一营二连，为捕捉匪首冯佑钊，在正安小雅乡，召开9次群众会，个别访问70余次，查知冯佑钊下落后，副连长孙显君，即带领飞行队，长途跋涉，经四川綦江、重庆和贵州毕节到云南镇雄，行程4800多里，历时60天，终于将逃匿外省以“行医”为名的匪“第九路军”副司令冯佑钊、“参谋长”冯佑清、“反共游击军”司令冯庆丰捕获。
三营在务川、德江、沿河三县结合部，开展政治攻势，争取匪团长高龙江等30多名匪首投降。
习水县警卫营组织了20多个民兵武工队、飞行队，日夜追捕残匪，歼灭了匪“反共救国军第一纵队”副司令杨伦高等大小匪首十二人。
9月份，我警卫团驻顺河武工队，寻迹跟踪，在金沙县沙土区捕获“黔北游击队”副司令张树芬。
9月5日，警卫团侦察排在风冈峰岩乡击毙“反共救国军”黔北游击司令张绍华。
9月下旬，我分区部队集中开展民主运动，除正安、道真、务川三县警卫营暂不集中外，其余部队分别集中到指定地点，只留下少数精干武工队捕捉张华清等重要匪首。
此后，肃清残匪及镇压反革命分子、保卫土改、维持地方治安的任务，就由县、区武装部领导区队和民兵去完成。
10月以后，各地民兵在维持治安，打击顽匪的斗争中，取得了很大成绩。
12月21日，遵义县南白区新站乡民兵在金钟村将匪首宋泽击毙，这个195O年初在刀靶水袭击杨勇司令员率领的五兵团指挥机关的罪魁祸首，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1951年，我区部队和人民武装，毙匪53名，俘匪3398名，清匪1980名，争取自新3739名，共计9176名；缴获轻重机枪17挺，步枪、手枪1132支、冲锋枪12支，土枪2278支、土炮23门、各种炮弹35发，子弹66054发，手榴弹1822枚、电话单机11部，基本上清除了匪患。
少数凶顽狡诈的匪首，最终也难逃法网，匪“黔北反共救国军”副司令张华清，于1952年7月25日在桐梓县松坎火石岗被我部队和民兵包围击毙；匪“平黔军”总司令漆文彬，于1953年4月27日在四川富顺被遵义县人武部参谋张仲一捕获；匪“黔北自卫军”司令李训，于1953年10月7日在重庆被遵义市人武部清匪小组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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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JIAN 根据《南下文集》资料编辑整理。
2024.11.16.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雲見長鋒）：刘正赓：忆遵义地区解放初期的清匪反特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