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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杨 直
主播 | 新 生
制作 | 旭日东升
县城的夜是喧闹的。柏油路上灯火阑珊，仿佛是夜的眼睛，窥视着穿梭的车流。小区外的辅道上充斥着摆夜摊的商贩，做生意的叫卖声声，买东西的熙来攘往。饭店内外夜宴正酣，超市、商场游人如织。广场舞的旋律到处铿锵。唱歌的旋律悠扬，唱戏的伴奏响亮，散步的三五悠然，健身器材旁不乏锻炼的男女……夜的喧嚣不比白天逊色。
蔚蓝的天空，宁静的夜空，点缀着星月的光亮。星月下玩耍的欢乐童年一去不复返。鳞次栉比的各种建筑物上，那璀璨夺目的灯火，遮掩了星月的光辉，成为靓丽的夜色风景。夜生活的丰富，洋溢着繁荣景象，然而，总感到优越生活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迷茫。
我锻炼身体归来，经过一个名气很大的超市——这是个连锁店。门口的小广播传来温馨提醒，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超市搞活动，某饮料降价，鸡蛋降价，大肉降价……”被降价所诱惑，我顺便买了些鸡蛋回了家。
往冰箱储藏鸡蛋时，嗅到些难闻的气味，以为是冰箱该清理了，没大在意。放完鸡蛋，关了冰箱，抓过鸡蛋的那只手仍有难闻的气味。洗了手，再嗅，异味淡淡的仍在。拿来刚放到冰箱的鸡蛋闻闻，那种说不出的怪味还很浓烈。妻子闻过后，证实了那难闻的气味来自刚买来的鸡蛋。
重新审视鸡蛋，外皮光滑新鲜，看不出有何异样。打破个鸡蛋看看，蛋黄、蛋液分明，在灯光下颜色鲜亮，并无其它怪味。不知这难闻的气味来自何处？终是不放心这刚买的鸡蛋，很快又将它们移出冰箱。
这刚买来的鸡蛋引起了我的警觉，难道他们降价是鸡蛋有问题？不管任何理由降价或者是搞活动，不能欺骗顾客。超市是否存在侵犯了顾客的“知情权”？我不免胡乱猜疑。
按儿子的意思扔掉算了，十几元钱的东西不算什么。“不是钱多少的问题，关键是扔了可惜，也有点暴殄天物的嫌疑，别人问起来也不好解释”，我辩驳着。妻子想息事宁人，半是埋怨半是安慰道：“‘便宜没好货，占小便宜，吃大亏’，吃个哑巴亏算了。只当买个教训，以后不贪小便宜就是了。”我却坚持要去找他们问个究竟，或退或换。忍气吞声会助长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妻子沉默着，儿子不再吭声。
第二天到超市退鸡蛋时，工作人员很爽快，照数退了钱。并且说：“这是饲料的味道，不要就算了”。说话时，满脸不屑。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打住。本想与之理论，不过，隔行如隔山，我说得清吗？我想说：你们侵犯了顾客的“知情权”，他们听得懂吗？人家既退了钱，为不影响人家的生意，就匆匆离开了。
我退了鸡蛋，好像取得了胜利。然而，服务员的不屑神情，是嘲笑我的无知，还是嘲讽我吹毛求疵、故意挑剔？
俗话说：“让人得便宜”，就这件事而言，谁又让了谁呢？我不得而知，只觉得满脑子的疑惑。如此“饲料味”的鸡蛋能吃不能吃暂且不论，更何况是不是饲料的味呢？饲料上的味怎能粘到鸡蛋上呢？那鸡蛋里有无残余的有害物质呢？我不敢想象，终于觉得鸡蛋也不敢吃了。
人常说：“清亮不了，糊涂了”。生活上的事，糊涂得了吗？然而，生活又告诉我：“难得糊涂”才是生活。更何况，草木之人的我们本身就生活在糊涂之中呢！
记得前些日子，在老家和种塑料大棚的人闲聊时，他们说：“棚里的菜我们一颗都不吃，商贩全部运到城里去了，成天得打药，打过药随时就装车了，这药高效低毒……”我忽然觉得菜也不敢吃了。
偶然想起，在超市购买了块XX豆腐。保鲜膜裹得很严实，显得很金贵的样子，拿在手里软软的很劲道的感觉。不知道它的吃法，做饭时胡乱切成细条和青菜混炒。偶然揭开锅盖，见到它在锅内膨胀得如吹足气的丈母虫似的在锅内乱颤。揭开锅盖后，很快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颤抖着恢复了细长的原状。
吃着它，却没有豆子的味道。索性把剩下的用尽全力去捏，却揑不坏，其劲道如此！不知是用何原料做成，但我敢肯定，它没有豆子的气息，或许就不沾豆子的边儿，这些东西是否能吃呢？
据说，肉鸡几十天出栏，还有时间更短的“三黄鸡”，人们戏称它“小药鸡”。生猪出栏也仅三四个月的光景。还听说过：瘦肉精、添加剂，防腐剂；也听说过长根的、长叶的、坐果的，长肉的，上色的生长调节剂……更有化学合成的、人工培育的、福尔马林浸泡的食物、食品，充斥着市场，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过去有人说：“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现在看来，“农村套路也不浅，饮食处处不安全”呢！城市环境的污染，山川河流的污染显而易见，而生活的污染却非常隐秘，且危害更甚。人们常说：“民以食为天”，生活污染问题亟待解决。
各种食品的污染，让你无法辨识，让你心怀忐忑，又不得不被污染。人们在种植、养殖、储存、销售等一系列与生产、生活有关的环节，制造出各种各样的试剂、激素、化学合成产品，还有转基因的东西等等，在带来巨额利润的同时，也可能破坏了生物的生长规律，给人们的饮食带入了灾难的沟壑。
正如那璀璨的灯火，掩饰星月的光辉一样，它毁掉了许多孩子童年的天真梦幻；琳琅满目的商品，炫耀着物质的繁华，却遮掩了生活的原汁原味；物欲的灵魂，膨胀的贪念，优渥的生活背后，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危害。
我们这平淡生活的背后，难道不也岌岌可危么？追名逐利的人们，是否想过人类奋斗的初心？打消贪念，重铸灵魂，让人们的生活回归健康发展的本真。
那只打在碗里的看似没有问题的鸡蛋，最终还是——倒掉了。我想这倒掉的不仅仅是鸡蛋，是我对生活的信任。
– 作 者 简 介–
杨 直 河南省滑县人，中共党员，中小学高级教师，安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滑县作家协会会员。
-诵读者简介–
新 生 本名魏俊彦，林州市河顺村人，大学文化，长期从事红色文化史料的研究和写作，编著出版有《血荐轩辕》《林州热土领袖情》等10多部文学、历史著作。爱好诵读、曲艺和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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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河顺文艺）：【新人驾到】【随笔】由鸡蛋说开去 | 杨直（文）新生（诵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