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毛泽东始终保持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朴素的生活作风。他说:“历来纨绔子弟考不出好成绩,安贫能成事,嚼得菜根,百事可做。”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但毛泽东一生崇尚俭朴,不仅对身边工作人员有感情,就是对自己穿过的衣服、骑过的马、用过的拐杖和笔墨纸砚等等器物,都怀有深厚的感情。他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用过的东西旧了,都舍不得换掉。”在韶山毛泽东遗物馆,珍藏着毛泽东穿了20多年、上面共有73个补丁的睡衣。这件木薯棉睡衣是20世纪50年代由北京东交民巷雷蒙服装店王子清师傅做的。毛泽东非常喜欢,一直穿到晚年。据说,毛泽东晚年最喜欢自己的照片有两张:一张是1942年他穿着膝盖上打着两块大补丁的裤子,在延安给一二〇师干部作报告;另一张是1947年他骑马转战陕北。
在延安,毛泽东经常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出席各种活动,缝缝补补又一年。身边工作人员总是过意不去,觉得形象不好,劝他换一件新的,有时还偷偷地给他领来一件,但总是被他拒绝。
毛泽东说:“我不是已经有衣服穿吗?现在边区的经济还很困难,大家的生活都很艰苦,我们应当带头省吃俭用。我节约一件衣服,前方战士就能多发一颗子弹啊!这件棉衣虽然破旧了,但洗一洗缝一缝,还可以穿嘛!我穿衣服的标准简单,不露肉不透风就行。”说起来或许有人不相信,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从1953年到1962年年底,毛泽东没有做过一件新衣服。
抗日战争时期,有位爱国华侨给中共领导人赠送了两辆小轿车,大家一致认为,首先应给毛泽东配一辆,因为他是全党的领袖,公务最为繁忙。但毛泽东坚决不同意,他提出:“一是要考虑军事上的需要,一是要照顾年纪较大的同志。”于是,按毛泽东的意见,一辆分给主管军事的朱德同志使用,另一辆分给了“五老”(即徐特立、董必武、谢觉哉、林伯渠、吴玉章)使用。有一次毛泽东从枣园开会回来的途中,马受惊,他的左手腕摔伤了。朱老总和“五老”都提出让车,甚至把车都开到毛泽东的跟前,但毛泽东硬把他们给“撵”回去了。
1938年4月,毛泽东在鲁迅艺术学院演讲
在吃的方面,毛泽东的日常饮食十分简单,也十分节俭。他从不追求什么山珍海味,吃的也都是家常菜,尤其厌烦宴会,搞大吃大喝。在解放战争中,毛泽东指挥沙家店战役,三天两夜不出屋、不上床,决胜千里,歼灭国民党钟松的三十六师,俘敌6000余人。战斗结束后,毛泽东对卫士李银桥说:“银桥,你想想办法,帮我搞碗红烧肉来好不好?要肥一点的。”李银桥终于搞来一碗,毛泽东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碗底朝天,孩子气地朝着李银桥笑着说:“有点馋了,吃点肥肉对我有好处,补补脑子……打赢了,我的要求不过分吧?”李银桥眼睛一热,差点眼泪掉下来,说:“不过分,主席的要求太少了。”
住进中南海后,生活条件比战争年代改善多了,保健医生经常劝毛泽东要注意营养,改变饮食习惯。毛泽东每次都摇摇头说:“你们说的那些山珍海味,我不喜欢吃,我不想吃的东西你们就不要勉强我,我吃了不舒服,就说明吸收不了。再说我们国家还不富裕,人民群众生活还有困难,我吃那么好,心里不安啊!我吃的饭菜很好了,什么时候中国老百姓都能吃上四菜一汤,那该多好啊!”有时候,保健医生不停地劝他多吃有营养的东西,他急了,一挥手,说:“你不要说了,我是农民的儿子,自小过的就是农民的生活。我习惯了,你不要勉强我改变,不要勉强么!”
毛泽东爱吃粗粮,米饭里也经常加一点小米、红豆、红薯、芋头什么的。有时,他拿起筷子,习惯性地敲敲碗盘,感叹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当他听到工作人员建议他吃一些名菜时,他就皱起眉头说:“要开国宴啊?你那些菜太贵了,贵了不见得就好,不见得就营养。依我说,人还是五谷杂粮什么都吃的好,小米就是能养人。小地主、富裕农民都比大资本家活得长,你信不信?”
保持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不仅是毛泽东在战争年代就养成的习惯,而且也体现了他以身作则和执政为民、关心群众疾苦的政治情怀。作为人民领袖,他始终严于律己,克己奉公,从不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谋取任何私利。他说:“我们国家还穷,不能开浪费的头。”“没有条件的时候不讲究这一点好做到。经济发展了,有条件讲究仍然约束自己,不讲究,这一条难做到。共产党人就是要做难做的事。”
作为一代伟人,毛泽东受到全世界人民的爱戴和崇敬。特别是新中国成立后,世界上许多国家的领导人和人民给毛泽东赠送了不计其数的礼品,以表达他们的敬爱之情。然而毛泽东始终严于律己,克己奉公,对送来的礼品一律造册上交国库。
新中国成立初期,地方上常常向北京送一些土特产,请中央领导同志品尝,以表达心中的敬意。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期间,周恩来总理召集各省的书记、省长等负责人在小会议室开会。他说:“我根据毛主席的意见,找你们来谈,各地向中央赠送土特产的做法是不好的,这是劳动人民辛勤劳动生产出来的果实,我们白吃,这种风气要不得。以后你们谁送东西来,我们一定原封不动退回,而且要批评。”
晚年的毛泽东曾给身边工作人员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他说:“鲁班到终南山学艺,出师时,老师给了他一把斧子,并说,有人用斧子为自己挣下了一座金山,有人用斧子在人们心中刻下了一个名字,你是选择哪一种呢?鲁班毫不犹豫地回答,选择后者。我们共产党人的手中都有一把斧子,那就是为人民服务。”人啊,要有志向,要有理想和信仰,这种志,就是中华之志,是共产党人之志。毛泽东坚定地说:“共产党人的志不能仅仅写在党章上,而要写在每个党员的心中,要落实到行动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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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人民出版社):毛泽东:始终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