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西進：貴州解放及剿匪
威宁解放纪实（一）
一、解放前夕的威宁
威宁县地处贵州省西北部，位于东经103°36/至104°45，北纬26°30’至27°25’。东北、东南与本省赫章、水城接壤，西北部、西部、南部与云南省的彝良、昭通、鲁甸、会泽、宣威五县市毗邻。东西长116公里，南北宽105公里，总面积6295平方公里，平均海拔2200米，既是黔西北的“屋脊”，又是滇东北走廊的交通要道，历史上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官僚政客垂涎三尺的沃土。
解放前，威宁县仍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并带有奴隶制残余的社会，全县10多个民族共同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里。由于各民族在历史上的发展不同，他们的政治、经济地位也大有差异。据1952年威宁土改前的调查统计：占农村总人口6，36%的土目（注）、地主和富农，就占有全县总耕地面积108万亩的50.9%，而广大农民则没有或只有少量的土地。大部好的耕地主要掌握在2277户土目、地主手里。其中，少数民族中的土目、地主达1024户，几乎占了全县剥削总户数的一半。威宁地区经济形式比较，既有封建领主剥削佃农的形式，又残留着奴隶主剥削奴隶、和农奴主剥削农奴的形式。这种复杂的社会形态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
（注：“土目”一词源于明清时期的土司制度，是土司手下的头目，主要负责协助土司管理地方事务。土司制度是封建王朝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实行的一种特殊统治方式，土司作为地方统治者，拥有世袭的权力，而土目则是其下属的重要官员。其职守权力因时因地而异，且多为世袭。）
解放前的威宁，基本为八大土目所统治。即大关寨土目、黑土河土目、则雄土目、朵俄土目、妈兄块土目、牛棚子土目等。这些土目自称官家，住房亦称官房，各自为政，世代相袭。各族佃农都在土目的领土上耕种，向土目交纳地租。除此之外，还有延续到解放前的一种最野蛮、最残酷的“人租”，（也叫私房）。凡作“人租”者终身沦为奴隶。佃农除了交纳名目繁多闻所未闻的地租外，凡土目所需的燃料以及丧葬、守陵、嫁娶、战火等方面的劳力和费用，也要由佃农分担。土目手下豢养有管事打手，拥有武装。凡违命不交租者，就要遭到种种酷刑，如“猴子扳柱”、“五马分尸”、“站水牢”、“割脚筋”、“挖眼睛”等等。土目和地主之间，恶霸与“草寇王”之间，常为争夺土地、牲畜、财产、女人而动刀枪，农民死于此类争夺械斗中的不少。
威宁“八大头目”之一的牛棚子土目禄贞祥，家财万贯，租谷千石，奴仆成群。他死后，其子禄国勋不仅全盘继承了老土目定下的各种租税，而且还建办“该班”土目武装，对奴隶和佃农竭尽欺压侮辱之能事。牛棚子农奴流下了多少血和泪。
土目、官家，凭着他们的财势，随意把农民当“奴隶”役使。全县丧失人生自由的“奴隶”就达3600多人，占当时总人口的1.5%。“奴隶”（俗称“私房”），男的叫“娃子”，女的叫“丫头”。奴隶主把他们当作会说话的牲畜，当作商品，他们的生与死，全凭奴隶主的摆布，不知有多少人这样送了一生。在土目、地主和农奴主的压榨下，广大劳苦人民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
藤藤菜、叶上花，
刨莲苕、挖地瓜，
爹妈抛了儿女走出家，
娃娃哭得喊妈妈，
妈妈已经死在屋檐下!
这就是解放前威宁穷苦人民的真实生活写照。
除土司、土目、地主对各族人民进行残酷的剥削和压迫外，国民党反动派也不放松对这块地方的统治。仅从红军长征过贵州开始至解放，威宁就委派了九届县长。1948年下半年，坐守贵阳的谷正伦，为了挽救其行将垂危的命运，指派其心腹、省府助理秘书赵文清来威宁接任县长之职。这个杀人不眨眼，嗜血成性的刽子手，终于在人民群众的强大压力下，任职不到一年就夹起尾巴逃回贵阳了。
灾难深重的威宁各族人民，勤劳勇敢，不畏强暴，富有革命斗争的光荣传统，同历代反动统治阶级进行了长期的不屈不挠的殊死斗争：如彝、苗同胞坚决反抗宋、元两朝统治者的斗争；清同治九年(1870年)苗族人民配合当时太平天国的反清运动，攻占县城、撵跑守官的斗争；1920年前后回族人民围攻县城长达3年之久的斗争等等，都给了反动统治者以沉重的打击。
在威宁解放前夕，为配合人民解放军进军大西南，在中共滇东北地委和边纵六支队直接领导下组建的威宁游击团和海田游击大队，更是前仆后继、浴血奋战，历尽艰辛。他们在打击地霸武装，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维护交通畅通，直至迎来了威宁的彻底解放，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二、独四师的组建及马昆率部起义
1949年春，在毛主席、党中央发出的“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的号令声中，我人民解放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强渡长江，占领了国民党的首都南京，然后挥师南下。蒋介石为了挽救其灭顶之虞，重新调整部署，企图以西南为反共根据地，不仅强化了正规军，还普遍收罗了地方武装势力，作最后挣扎。国民党贵州省主席谷正伦秉承蒋介石的意旨，大量起用贵州地方上的头面人物，控制地方军政大权，组织地霸武装联防，苟延残喘。地处黔西北高寒山区的威宁、水城、赫章三县划为一个联防区，受国民党毕节专员兼保安司令刘鹤鸣管辖，马昆受任联防司令兼威宁县长。7月11日马昆到职，接替了原县长赵文清，并兼威宁县民众自卫队总队长职。后来贵州保安司令部筹划的威（宁）、水（城）、赫（章）联防区的防务计划虽未成功，但却为后来建立独四师奠定了基础。
贵阳解放前夕，原国民党贵州省主席谷正伦、保安副司令韩文焕，在撒离贵阳至晴隆时，奉国民党中央政府行政院长阎锡山的电令：贵州保安部队编为一○一军，辖二七一、二七二两个师，以韩文焕为军长，肖开训为参谋长。接电令后随即对其所属部队进行了扩编。
以保一旅为基干，另编入十二团，成立二七一师，以原毕节专员、保一旅团长刘鹤鸣为师长。
以保二旅为基干，编为二七二师，派原兴仁专区专员、保二旅旅长谭本良为师长。
以原贞（丰）、册（亨）、望（谟）三县联防司令糜籍池为独立第一师师长。
以原保四旅为基干，编成独立第二师，派原保四旅旅长罗湘培为师长。
以原保三旅为基干，编成独立第三师，派原保三旅旅长程查朗为师长。
派威宁县县长兼威、水、赫联防司令马昆为独立第四师师长。
马昆就任后，以原毕节专区保安副司令张镇坤和出狱不久的陈守钧二人为副师长，杜月泉为参谋长。以国民党第八军过境的一个营为基础、编为第一团，郑安关任团长；以马昆的亲家刘朝梁的地主武装为第二团，刘任团长；以彝族安尊三的地主武装为第三团，安任团长、县保警队为特务营，营长谢仁杰。
师部下设八个处和三个直属连，其人员由自卫总队和县政府、参议会、国民党威宁县党部等所属人员组成，并将原政府部属编为师的部属。刘复三为秘书长，吴鹿蠢、祖阶为政工处正处、副处长、胡麟为副官处长，祖正荣、张秉钧为军需正、副处长，周海波、罗比德为军医处正、副处长，聂君实为军法处长。在组建就绪的基础上，威宁独立第四师宣告成立，隶属一○一军。
1949年11月15日，人民解放军解放了贵阳。这时，盘据毕节和兴仁两专区的国民党军政人员感到日暮途穷，各自寻求出路。镇守黔西北威宁的马昆也不例外，暗中也在盘算究竟如何是好?他明知硬打下去决不是解放军的对手，这在他过去曾与红军的多次作战中是深有体会的。要走起义投诚的道路，恐怕得不到解放军的谅解。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想出了一条绝计 那就是企图凭借威宁地势险要、山高林密的条件，以及任职时谷正伦给予的武器装备打游击战，与解放军对抗到底；实在不行了，那就拖往滇缅边境，在国界上打游击。马昆把他的想法告诉了政工处长吴鹿蠢（吴原系威宁县参议长，起义后被匪郭开学杀害），吴说，“要不得，蒋介石的几百万军队都抵挡不住，我们一个杂牌师何济于事!”马昆这才考虑他的副师长张镇坤、参谋长杜月泉曾多次建议他起义的意见。12月4日夜，张镇坤、杜月泉等亲临马昆住地商谈，马昆仍有顾虑，怕共产党报他守赣州之仇。尤其是他已将家眷和所储存的枪弹等物资由威宁送回他的老家女儿姑，占山为王的思想尚未放弃。5月6日，再度趋说于马，除阐明共产党的政策对起义投诚人员既往不咎，并除列举了吴化文、傅作义、程潜、陈明仁等人起义的事例外，还说明共产党是打游击出身的，人家是有丰富经验的，相信你比我们看得透……。通过交谈使马昆有所转变，继而表示，愿意把家眷接回来同大家一块起义。
为慎重起见，经张镇坤、杜月泉商议，派张的随从副官王昆（化名罗济南）经毕节去贵阳找军管会秘书长转二野江南办事处梁村夫主任汇报独四师起义事宜。经王昆赴毕途中，恰遇人民解放军十六军先头部队，即由吴震科长率领的侦察营行军进驻赫章县城。王经询问后即将信件交给他们。在商谈之后，侦察营立即从赫章打电话给杜月泉，说明：“王昆带来的信件业已收到，并准时一字不差的用电报转报上级。王昆现在我处，叫杜去赫章县城汇报情况商谈起义有关问题。”12月11日，杜月泉、张镇坤、吴鹿蠢乘车前往赫章，见到了吴震科长和侨根源教导员，对独四师的起义作了详细的汇报。会后第二天由赫返威，即向马昆和主要负责军政人员汇报了赴赫章之行所取得的成果。经商议决定：独四师番号不变，原职人员暂时保持不动，马昆仍为师长兼威宁县长。经汇报后一致表示满意。
此时，正值人民解放军毕节军分区侯国祥司令员奉令率部支援云南卢汉起义路过赫章。根据侯司令员的安排，马昆、杜月泉等又于12月14日亲临赫章，受到了侯司令员的亲切接见，得到了侯司令员的慰勉，亲眼见到了解放军派军代表进驻独四师和接管县政府的工作。
马昆等返威后，将原已写好的12月7日起义的布告贴出，并正式通电起义脱离国民党。
在马昆率部起义投诚的过程中，副师长张镇坤、参谋长杜月泉（又名杜作非）、县参议长吴鹿蠢作了大量工作，为威宁的和平解放奠定了基础。
三、军代表入威接管、威宁宣告和平解放
在马昆率部电告起义之后，根据侯国祥司令员和马昆师长于赫章会商协定，地委和军分区决定派军分区政治部组织科长王国栋任独四师军事代表。
1949年12月16日，王国栋同志率领我部份军政干部从毕节抵达威宁县城忠义镇就任。这天，威宁山城，阳光灿烂，红旗招展。威宁各族人民开始走上新的光明大道。县城内外，“共产党万岁!”“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热烈欢迎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代表团的来临!”等无数充满激情的标语口号，贴满了往头巷尾。当马昆、张镇坤、杜月泉等起义将领到东门城外迎接军代表王国栋等军政干部入城时，受到了忠义镇各机关学校、部队、团体、街道居民等各族各界人民群众的夹道欢迎。鞭炮声、欢呼声、锣鼓声响成一片，马昆师长和王国栋等同志下车后，马昆分别向前来迎接的各机关团体的代表们——作了介绍。王国栋同志英姿焕发，十分谦和地向欢迎的群众频频招手致意。独四师的全体将士和忠义镇的各界群众一起热烈欢庆威宁和平解放。
这样热烈而隆重的欢迎场面，是威宁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威宁各族人民扶老携幼，以无比激动和喜悦的心情，热烈欢迎中国人民解放军。
12月17日，威宁县长兼独四师师长马昆在县政府门口的广场，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欢迎解放军入威接管。独四师所有官兵、原县政府人员和各族各界知名人士，共3000多人参加了大会。会上，马昆首先作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永远跟着共产党”的讲话表明他愿把部队交给共产党，听从解放军的调遣，为建设新威宁作出自己的贡献!
在热烈的掌声中，军代表王国栋同志作了“欢迎独四师官兵弃暗投明归向人民”的重要讲话。阐述了全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中央人民政府和毛泽东主席的英明领导下，已经取得了解放战争的决定胜利，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祖国大西南即将彻底解放等大好形势；阐述了我党我军对起义人员的有关方针政策；对独四师官兵能弃暗投明归向人民表示慰勉。参加会议人员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我军政干部入威后，立即对旧县府工作进行了接管。县长马昆对原县政府房屋财产及独四师的枪枝弹药、汽车等军用物资，造据清册向王国栋同志进行了移交。双方在接交清册上签了字。接着派一部份同志对县直一些单位进行接管，一部份同志到独四师各团任军代表。
进入县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在当时房屋破旧而且窄小的情况下，把背包一放就当办公桌，以饱满的革命热情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人民群众看到他们那种艰苦朴素，勤勤恳恳，认真负责的精神，都异口同声地说：“解放军真是人民的好勤务员!’
12月21日，王国栋同志主持召开有原县政府人员参加的会议，宣布成立“威宁县解放支前委员会”，马昆任主任委员，吴鹿蠢任副主任委员。原县政府科、室均改为组。各设组长一人，组员若干人，全县27个乡、镇，均设分会，原任乡、镇长继任各分会主任。并对以“征粮支前”为中心的工作进行了部署。
1950年2月1日，接中共毕节地委、专署和军分区密电通知，组建中共威宁县委和威宁县人民政府，县公安局同时成立，任命王国栋同志为县委书记兼县长，罗文启为组织部长，王友成为税务局长。县委由王国栋，罗文启，王友成3人组成。时爱华为县府秘书科长，邹炳煊为财粮科长，赵广玉为公安局长。接电后，王国栋同志及时召开会议作了传达，并将电报内容转知马昆。
2月14日，王国栋同志在原县政府礼堂主持召开全县征粮、支前动员大会。原参议长吴鹿蠢、副参议长赵明忠、国大代表孙少凡，以及各机关团体、知名人士和乡、镇长共300多人参加了大会。会后组织征粮工作队，奔赶各乡、镇开展工作。经短期工作，各乡、镇都按分配数额完成了任务，筹集了大量粮草，保证了四兵团十五军秦基伟军长率领的过境部队进入云南的需要。
我军政干部进入威宁后，社会秩序是比较安定的。但自1950年入春以来，由于我主力部队入川参加成都战役尚未返黔，随着贵州全省叛匪四起，独四师内部少数反动军官蠢蠢欲动。和平解放中并不和平，敌我斗争时照时暗，说明混入队伍中的少数反动分子是不会退出历史舞台的。
2月25日下午，在公安局长赵广玉的指挥下，威宁县公安局按计划成功地索抄了独四师机关中的敌特电台和逮捕了李纯凯、曾诚道等6名敌特军官，清除了独四师内部的不安定因素。消除隐患，大快人心。
为加强对威宁县的城防工作，人民解放军一四一团二营奉四十七师之命又于3月11日在团政治处副主任徐绰、营长朱敦法、教导员谢士明率领下，全营干战由妈姑进入威宁。13日，由人民政府主持在政府门口广场召开军民联欢大会，二营和独四师所属部队，县城机关、学校师生员工、工商业者、街道居民数千人参加了大会，大会开始前，二营和独四师、以及学校师生互相拉歌子，会场显得十分活跃。在这次军民联欢大会上，县长王国栋、师长马昆、营长朱敦法等先后讲了话。由于我二营全体干战着装整齐，纪律严明，情绪饱满、歌声嘹亮，给独四师留下了较好的印象。参加联欢的人民群众，笑语欢歌，无比兴奋，一再欢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热烈欢迎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在全省叛匪四起之际，为了防止独四师叛变，四十七师师长郑统一、政工科长陈之夫于3月26日率领部队从毕节急至威宁，同威宁党政军领导干部讨论威宁的局势，共商应急大计。经过周密的安排布署，说服了独四师师长马昆，对独四师进行了整编，先将独四师副团长以上军官调到毕节，所属营以下官兵，遵照军分区3月28日的命令，于3月29日在新任军代表陈之夫率领和我军护送下离开威宁前往大定接受整训。4月8日，在毕节军分区司令员侯国祥亲临指导下，由一四一团政委吴清卓等同志对独四师进行整编。
3月29日，中共贵州省委、省政府和省军区发出通知，根据各地匪情，全省暂时放弃23个县城，其中就有威宁县。地委、专署、分区结合地区实际情况，决定金沙、赫章两县也暂时放弃，全区撤离6个县，保留黔、大、毕，以便集中兵力，伺机歼灭猖獗之敌。
在中共毕节地委和军分区统一部署下，于4月7日上午，收缴独四师警卫营的枪支后，在王国栋同志的率领下，我县委、政府机关人员和驻军于下午5时撤离威宁，当晚宿营妈姑，最后到达驻地毕节朱昌。威宁解放后的工作至此告一段落。
县委、政府机关和驻军能顺利撤离威宁，是与郑统一师长和县委书记王国栋同志的高超军事指挥才能分不开的。至今人们一直还在怀念王国栋同志。
撤离前，任命吴鹿蠢为威宁维持会长，通知威宁游击团继续坚守威宁西北部农村。
4月22日，游击团奉驻昭通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十三师之命，在我县境阻击从昭通叛逃的国民党李弥残部童登文团。23日拂晓，在团政委陆宗棠、团长卢嵩岚的率领下，于团梁子与敌遭遇。经过一天的激战，毙敌40余人，俘敌120余人，缴获加拿大机枪1挺，六○炮1门，自动步枪3支，三○步枪41支，子弹5000余发。在这次阻击战中，游击团政委陆宗棠、三连指导员兼连长禄发奎等8同志英勇牺牲，团长卢嵩岚等32人负伤。
—— 未完待续 ——
编后注：《威宁解放纪实》原文系中共威宁县委党史办1989年9月整理编辑，本次发布对其中个别文字、标点符号作勘误修改，并有适当的增删及加注。因文章篇幅较长，故按顺序分数次发布。谢谢持续关注！
GAOJIAN 根据《回顾毕节解放斗争》文章及网络资料编辑整理。
2025.03.10.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雲見長鋒）：威宁解放纪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