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阿姨遗像】
“黄镇同志曾任太行军区副政委兼太行区党委副书记,对刘建勋同志印象很好,他认为刘建勋同志是品德好、工作能力强、能团结同志、对太行人民有深厚感情,这是他生前说过的。我1939年在二地委工作时,曾和你们妈妈在一个机关,她也是我敬佩的老大姐之一。我举几个例子: 1939年3月底4月初,我和石玉瑛(曾任129师参谋长和晋冀豫军区司令员倪志亮的夫人——笔者注)从山西屯留区党委党校毕业,背着背包回辽县沿河头地委机关,路经武乡,正遇刘建勋同志(当时他是县委书记)单枪匹马,召集群众动员坚壁清野,组织民兵布置反‘扫荡’,工作非常深入、紧张。见到我们时,他说:敌人这次是九路围攻,已经离此地不远了。我这是最后检查。看看老人、孩子都撤走没有。你们也要快走啊!否则就过不去啦!快人快语。可见一个县委书记,在敌人大举进攻前,他的工作多么深入!!! 有一次大约是日本投降前后,刘建勋同志从涉县赤岸村(区党委所在地。笔者加注——实际是太行区党委所在地下温村,下文有朱霖阿姨的更正回忆内容)到王堡村(军区政治部所在地),来参加军区领导和区党委领导招待延安回来的同志。饭后欢乐之余,他在我们窑洞住了一夜,黄镇同志和他谈了很久,第二天早晨他才回赤岸。黄镇同志直说:‘刘建勋真是个好同志,对工作提了很多好意见,使我深受感动。’……”(见《刘建勋 陈舜英画传》第6页,中国展望出版社出版发行)
“抗战胜利前夕,延安同志路过太行准备南下或出关,涉县是中转站。一次黄镇伯伯代表129师和太行区党委请客,加菜就是普通的胡萝卜、土豆等,这就足以让从老乡家接回来的孩子们眼馋的不得了。你爸爸也参加了。那天,你爸爸喝酒喝多了。后来酒劲上来,当着我们两口子还掉了眼泪,告诉我们想要孩子。我们担心他走夜路遇到特务或狼,就把自己盖的、铺的分了一半,让他在隔壁黄镇伯伯办公的那间窑洞睡下,又再三叮嘱他,野外有狼,还有日本人的特务活动,千万不要单独赶夜路回区党委所在地下温村,一定要等到天亮了再走。可是第二天一早,我们醒来才发现,你爸爸急脾气,不知道啥时候早就赶回去啦!”
“我记得那天吃的还有点羊腿,你爸爸喝醉了。两间窑洞,一间是我们两口子的卧室,另一间是黄镇伯伯的办公室,让给你爸爸睡……”
“你爸爸、杨珏、王谦都在党内受过委屈、挨过整,他们都是好同志……唉!地方工作的干部真不容易呀……”
“你爸爸妈妈都是英雄!”
“我永远怀念在太行山上革命战争中的老英雄刘建勋大哥、陈舜英大姐。
小妹朱霖
2012年10月10日
时年92岁”
黄镇伯伯和朱霖阿姨1973年4月重回涉县,“当听到县领导汇报说,化肥是制约粮食产量的重要因素,县里想建一个化肥厂,但没有设备、技术、资金时,当即与时任河南省委书记刘建勋写信寻求帮助回京后,又积极联系了技术人员来涉县帮助筹建。”
“1973年4月,我们从法国离职,回京一个多月就要到美国建联络处。在紧张的时间安排下,我随黄镇同志先到林县红旗渠参观,由杨贵同志接待,因在国外已看到由刘建勋同志剪彩的红旗渠的新闻纪录片,印象非常深,故而非亲自去看一看(不可),的确工程太伟大了,黄(镇)说建勋同志就是敢想敢干,很高兴看到林县人民生活大改善。从林县又到了涉县,看到还吃糠的群众,没有水喝的群众,他难过的说:难道社会主义我们的老区人民能吃不上粮、喝不上水吗?!回到北京,他给刘建勋同志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帮助涉县建一个化肥厂以增产粮食。因为听说河南每个县都已建了一个化肥厂,粮食已不成问题了。到美国后,我们就收到建勋同志的信,他非常高兴的答应给涉县建一个三万吨(年产)的化肥厂,请原一二九师宣传员安常娥夫妇设计。我们听到特别高兴。 安常娥一九四二年以后送延安学习,后派到苏联学化工,(她)后与同学也是化学专家(杜均)结婚。据安告诉我,文革中谁也不要他们夫妇去工作。建勋同志就要他们到河南工作,并大胆使用,大办化肥厂,故而河南为什么在农业上走在其他省之前。这也是建勋同志的功劳啊!”
【化肥厂】
“1969年化学工业部的一大批技术干部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或重新定位,河南省委却争先向化工部请调支农化工方面的技术骨干。1970年我和爱人安常娥先后被调到河南省化工局工作。当时,林县的“红旗渠”、辉县和七里营的水利农田建设、兰考县的“盐碱治理”等都已经很红火了……在我们去参加建设化肥工业的那时候,状况很落后,条件非常困难。要把农民变成厂长,从空手起家到建成工厂投产,谈何容易!……”
“1973年,应黄镇、朱霖夫妇之请,刘建勋书记批准援建涉县一个小型化肥厂,投资611万元,1980年建成投产,当年生产碳酸氢铵1.2万吨,产值196.7万元。29年后的2008年该厂停产。原厂址后来成为了房地产开发项目。”(见《刘建勋 陈舜英画传》第11页,中国展望出版社出版发行)
1939年秋,太行区召开党代会期间,朱霖阿姨与黄镇伯伯结婚。“除参加会议的区党委领导外,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的杨尚昆、李伯钊、康克清等同志也来祝贺。康克清同志一来就问黄镇同志:“你的迫击炮是哪一个?”有人告诉我说,红军时期,男的叫“机关枪”,女的叫“迫击炮”,羞得我低下了头。(见《大使夫人回忆录》第309页)
“1941年秋季大扫荡时,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与刘伯承师长的夫人汪荣华等三位怀孕的女同志先后转战多处,从涉县到平顺县,再到涉县,单独打起游击来。一夜我们可以走50多里路。最后一夜,与医生住在驴圈里,我俩先清除驴粪,然后找了些干草铺上当床,把驴吃草的木槽子清出来准备放孩子用,边干边开玩笑说:我们之中要出三个玛利亚了!三天后,我第一个分娩。我的大女儿呱呱坠地时,门外一片欢呼声……产后我发烧,好转后,马医生才告诉我,在驴圈生孩子易得产褥热和脐带风,难怪她那么紧张。”(见《大使夫人回忆录》第311-312页)
【太行后代合影】
(作者系老一辈革命家、原中共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刘建勋之子;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发布,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 ?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昆仑策研究院):刘立强:朱红终身革命色 霖雨普降泽后生 ——送别朱霖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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