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 月3 日,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上,一面“青口十八勇士”的荣誉战旗,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受阅部队将士高高擎起,和其他荣誉战旗一起通过天安门广场,接受了党和人民的检阅。那么,这面鲜艳的荣誉战旗的背后,又有着一个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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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口十八勇士》上集
1941年春,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最艰苦的岁月。日军强制推行 “治安强化运动”,国民党反动派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八路军115师和山东纵队为突破敌人的封锁,打通与华中新四军的联系,决定发起青口战役。
△左起曾国华、符竹庭
青口战役的参战部队是:115师教导2旅4团、6团和山东纵队2旅独立团。担任指挥的有:教导2旅旅长曾国华、政治委员符竹庭,山纵2旅旅长孙继先、政治委员江华等。参战部队分为三路纵队,一纵队主攻青口,二纵队解决青口以南各据点,三纵队在青口、新浦之间活动,打击增援部队。
△左起孙继先、江华
1941年3月19日晚,教导2旅一部进攻海头镇,青口战役打响第一枪。至23日,青口外围的海头、兴庄、桥头、寺后、大沟南等据点相继被拔掉。25日晚10时,各路纵队同时行动,发起对青口的总攻。教导2旅4团从郯马地区奔袭沙河镇,以攻为守,钳制敌援军;山纵2旅独立团同时对青口周围的张城子、李城子伪据点发起攻击,以策应主力攻城;担任主攻任务的是教导2 旅6 团。
部队指战员冒着敌人的猛烈炮火,以手榴弹、炸药包等强行攻城。突击队用炸药包炸开小东门,并迅速占领城门两厢。主力部队乘机突入,快速向两翼发展,与敌人展开激烈的巷战。伪保安总队、伪警察局和军火库很快被攻克,大批军用物资被缴获。
3 月26 日黎明前,攻城部队在圆满完成战役计划后,主动撤出青口。然而,教导2旅1营1连7班机枪班长原飞友和7班的战友们掩护主力撤退时被敌人包围,在两次冲锋失利后,只好退守到火叉巷的一个院子内。这时,东边院子里也不断传来枪声。
7班的战士们判断,隔壁院子里一定是兄弟连队的战友在与敌人战斗,于是打通了院墙。原来是1排长赵本源和他带领的2班。两个班汇合后,一共18个人。
天亮以后,包围火叉巷的日伪军越聚越多。为了节省弹药,18位勇士相约敌人不到二三十米内不开枪。敌人爬进来一个就打死一个,让敌人始终不能靠近。就这样,血战了一天,有8 名战士英勇地牺牲了,其余的也大部分挂了彩。日伪军已死伤50 多人,勇士们的子弹也所剩无几。
傍晚的时候,敌人在院外狂呼乱叫“抓活的”,但也只是虚张声势,不敢进院子。负了重伤的1排长赵本源握着原飞友的手说:“硬拼不是办法,你们要想办法出去!”说完,高呼“中华民族解放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用最后一颗子弹自戕殉国。2班副班长断了一条腿,担心连累战友,也拔枪自尽。
△现今火叉巷
原飞友把机枪的零件卸下扔掉,说:“同志们,我们人可以死,但枪不能留给敌人!” 战士们把枪上的机头卸下毁掉。8名战士们分散到老百姓的家里藏起来,有5个换了便衣。
日伪军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这才胆怯的搜索着进了院子,但是连八路军的影子也没见到。便气急败坏地叫嚣着:“八路的不出来,马上放火。”为了不连累群众,原飞友领着战士们冲出来,和日伪死拼。终因寡不敌众,被伪军捆绑着押往青口据点。
8位勇士的衣服都被撕烂了,腿上、手上、胸前、脸上也被咬破了,鲜血直流。可是,勇士们没有一个呻吟或屈服的,都不停地痛骂日伪。
日本鬼子拖走了恶狗,又用带钉子的大头皮鞋猛踢勇士们。还叽里咕噜地骂着:“八路军坏啦坏啦的。我们怪好的朋友,被你们打得死啦死啦的!”汉奸们用铁棍和竹杠一阵一阵打在勇士们的头上和身上,几位勇士的骨头被打断了,仍骂不绝口。
???在接下来的6天6夜里,8位勇士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每天都被打几次,晚上睡觉还被反绑着双手,并用一根木棒穿过每个人的腋下,将8个人串在一起。勇士们只能靠半边身子睡觉,谁也不敢动,动了大家身上都会痛。
第7天,日军把8名勇士用汽车押送到新浦日军宪兵队。第8天,宪兵队开始对勇士们进行严刑拷问,翻译官问,“你们是东进之队,还是南进支队?你们的团长叫什么?营长叫什么?部队番号是什么?”没有一个人回答,翻译官又问,“你们是老八路,还是土八路?”原飞友横眉冷对说,“要杀就杀,要毙就毙,别想在八路军战士身上得到一个字!”日军气急败坏,就叫汉奸把战士捆起来,又叫端来一盆烧红的炭火,把烧红的炭块塞在战士们嘴里,放在战士们的手上。凶残的鬼子还用皮鞋踢掉了勇士马培真的鼻子,用凉水一桶桶地往身上倒。凉水倒过后,鬼子又把烧红的煤渣要勇士们吃下去,还放在他们手上身上,直烧到皮肉焦烂。
酷刑只能摧残战士们的身躯,却征服不了战士们的赤胆忠心。8名勇士在新浦的宪兵队又被折磨了6天6夜,每天都上刑,用恶狗咬,用铁棒敲,用铁棍和竹杠打。夜里,8名勇士被关在一个狭小的铁笼子里,只能站着4个坐着4个。第7天,鬼子把8名勇士押到城南关,绑在一个院子里,准备第二天用火烧死。
就在当天夜里,战士孟兆阁强忍疼痛,用被反绑的双手使劲地挣脱捆上的铁绳,直到皮都破了,终于挣脱了双手。接着他又解去身上的铁绳,直到全身解脱。孟兆阁马上去解和他绑在一起的3位战友。因为铁绳困得很紧,当身体虚弱的孟兆阁拼尽力气又解开了一个的时候,时间已经半夜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皮鞋声由远而近地向勇士们走来。
听到了鬼子的皮鞋声,孟兆阁和已经松绑的另一个勇士,仍旧恢复了被绑的样子,靠着木柱,背着手,低着头。哨兵的脚步在门口停住了,没发现什么异样,望了一望就走远了。
天快亮的时候,孟兆阁他们又解开了两个勇士。当他们想去解另外4个勇士的铁绳时,被他们拒绝了。他们说:“你们快走吧!天亮了一个也跑不了,快走吧!”于是,孟兆阁含着热泪和战友们分手,趁哨兵去叫哨替岗的空隙,和原飞友、李会元、孙玉坤一起从铁丝网下钻了出来。
暗夜中,4位勇士辨不清东西南北,只有朝着北斗星方向奔跑,因为他们知道:青口在新浦的北面。不久,身后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枪声。那么,这4位勇士能成功逃出敌人的魔掌,胜利归队吗?
素材来源:史志办
图文编辑:王国强 张迎
审核:周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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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赣榆宣传 红榆伞):【赣榆党史微视频】青口十八勇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