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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了39中50多年以后我又回到了39中……摄于2015年10月17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学生时代,那就是从小学到初中,再从初中到高中,大学,这就是我们的学生时代,而我的学生时代只有小学到初中二年级就嘎然而止……
我记得我离开小学是在1968年还是1969年我还是真的记不清了,按时间推测应该是1969年9月份……
我记得那年我们的小学生涯是稀里糊涂地结束了,没有毕业证,没有毕业照,对我印象最深的只有小学王文琴老师在小学的教室里,教学楼门口的台阶处,同学们围绕着王文琴老师咨询着我们即将去上的39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及注意事项,王文琴老师不厌其烦地为我们解释着,说实话,不知是我心不在焉还是没了精气神,我没有上前咨询王文琴老师一件事,有不少同学在前面围绕着王文琴老师在问这问那,只见张伟伟同学伸着脖子掂着脚在问,甘广鲁同学流着大鼻渧也在问,翟生伟同学面无表情地看着王老师,张军华同学在同学们围的圈外和我一样,家在陆疗的几个同学也在问,大家伙是七嘴八舌,我就在人群外听,可是我听的也是稀里糊涂,临了,我走到王文琴老师面前送给了老师一枚毛主席纪念章留作纪念,那枚毛主席纪念章还是我在家里和母亲一起精挑细选选出来的,是毛主席戴着红军八角帽的头像,要离开王文琴老师了,心中隐隐约约流露出了那么多不舍,没办法,“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王文琴老师的教导下我们岂不是“流水的兵”嘛……
就这样,我们去了在嘉峪关路小学的39中分校,发的课本只有语文、数学,这个课本和王文琴老师教我们时的初中班发的一模一样,在39中分校没有多长时间,我们全都去了文登路39中,文登路39中在哪儿?我不知道,我问甘广鲁,他也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同学们说“在大学路顶头”,别看同学甘广鲁平日里是大鼻渧吸流吸流地,他可是我们佛涛路九号院同学们的主心骨,大家有事也都愿去问他,一来是因为甘广鲁同学的母亲是湛山小学的老师,二来都是教育部门的,有些事总比我们知道的早吧……
去39中时我们是结伴而去的,一路上也挺热闹,离开了佛涛路,从海军政治学校东门进去,穿过海军政治学校西门,又进入了中山公园,从动物园穿了过去,每次穿越动物园时我们几个同学总要在成群的猴子和老虎的大笼子前驻足停留,看着那群戏闹的猴子们上窜下跳地活动及老虎在笼子里的威严;从西门出来拐个弯沿着王村路一路向坡上走着,走到顶端,直走就是台阶,向右顺着路走就是一个大拐弯,上去后,就是北海舰队航空兵司令部,再向前走就是红岛支路,一直走到头就到了39中,那时候的39中没有像现在的气派的大门口,没有大门,没有围墙,就是一个大土坡,爬上土坡就是39中教学楼……
39中校园不像有的学校那样平坦,是紧邻着山脚的半腰,学校的院落挺大,在院落的西北角还有一座校办工厂,每天都可以听到机器的轰鸣声,据说是生产不锈钢板尺子,因为有的同学从这里可以购买到不锈钢板尺子,漂亮奈用,39中的同学们可以在学校的安排下在这里学工……
一开始我们还是一个班,是1971届19班,老师是一位个子不太高的女老师,因为时间短,这个19班就解散了,我连老师的名字也没有记下……
我们全班同学被打乱分配到了另外的18个班里,同学们都分到了哪个班我根本就记不清,我和另外一位女同学赵玉青被分到了9班,以前我一直认为我一个人到了9班,直到2015年小学同学会时才知道到了9班的有我和赵玉青俩人……
我们19班分散安排到了18个班里,每天上学时,我们佛涛路的同学们一齐去上学可以做伴走,可是一到放学就谁也找不到谁了,因为放学的时间虽说是统一时间,但放学时间稍微有点差异就谁也碰不到谁了,只好一个人沿着红岛支路向家走……
9班的班主任老师是孙慎功,孙老师是我们的语文、政治课老师,在很多次的讲课时孙老师是尽心尽职,讲得很生动形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众多的课程中我记得有一课孙老师讲的是一个战士违纪玩弄冲锋枪走火,使在场的战友们慌乱躲避,那个玩弄冲锋枪的战士吓的将冲锋枪丢在地下,可枪在地下照样自动发射……
当孙老师讲到这里时我听楞了!这是什么冲锋枪?掉在地上的冲锋枪还能自动发射?
班里的同学刘庆德72天如一日连续不断的每天早晨赶到教室里打扫卫生,他每天的幸勤劳作为全班同学树立了榜样!
有一天,学校里需要用些土建工程所需的白石灰,孙老师叫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去很远的一个地方拉白石灰,我和那位同学推着一辆排子车前往,我们东拐西拐也不知走了多远,在一处到处都是铁路的地方,我们找到了堆积在铁轨边上的白石灰,想找一下管理白石灰的人员说一声,可是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就自己动手装好了排子车,装好车后我们开始返回,这一路上我们俩个连东南西北也弄不清,仅凭着感觉走,当我们返回学校时才弄清了方向,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和这位同学分手后孤独的一个人摸着黑回到了家里,所经过的红岛支路上没有路灯,一个人也没有,向前看这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向后看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如今想想,只有青岛火车站那边才有那么多铁轨,所以说,那天我们俩推着排子车走了很远很远……
我记得我们的数学老师是位个头不是很高的女老师,她给我们上课时讲得非常好,仔细认真,由浅入深,简单易懂,那时候的数学课我还是听的明白,可做起作业就总有些糊里糊涂,尽出错误;我们的英语老师是位风度翩翩的男老师,他用英语讲课时那神态那种超脱人间的洒脱使我永远的记住了他,可惜我没有记住老师的名字……
1970年9月17日中午放学,我在学校门口的下坡路上碰到了同学翟生伟、丛保旗,我们结伴回家,当走到体育场时我们三人被体育场那边的人山人海惊呆了,因为体育场进行田径比赛人太多出了踩踏事故,造成了30余人的伤亡事故,海军北海舰队、海军玟治学校等部队由于很近,都参加了抢险救灾,我们三人目睹了解放军救人的一幕,也记下了那一天的日子……
1970年10月,爸爸去了海军第七研究院,母亲带着我们兄弟姊妹在青岛,我每天照旧去39中上学……
时间转瞬间到了12月,12月1日,爸爸从郑州给我发了一份电报,电报内容只有四个字:“来郑入伍”,我离开青岛的日子也到了,李月谦叔叔、王文秀阿姨听说我要参军走了,他们也过来看我,李月谦叔叔告诉我:“什么也别带,部队里什么都有!”母亲为我准备着随身的简单物品,李月谦叔叔去青岛火车站为我购买了前往郑州的火车票,我照旧继续去上学,12月3日,孙老师告诉我:“学校吸收你加入红卫兵,明天召开全校大会……”可是我已经买了3日晚上开往济南的车票,我不得不走了,我要去遥远的军营扛起钢枪捍卫毛主席!捍卫伟大的毛泽东思想……
12月3日下午4时许,我前往青岛火车站,在夕阳西下时我登上了西去的列车,踏上了保卫祖国的光荣之旅……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大院孩子):我的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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