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

作者:李国瑛

我的童年

这是我八个月时在即墨县的一张合影,摄于1954年冬……

我的童年

这是我3岁时回老家拍摄的一张合影(右我),摄于1957年……

我的童年

这是2013年10月31日上午我在胶州杨戈庄与“老虎”哥哥老俩口合影……

我的童年

这是如今的“老虎”哥哥一家人,已经是一个大家庭了……

我的童年

这是我和杨戈庄村党支部于书记和村委会计合影……

我的童年

这是我胶州之行的第二站胶州机场高射炮连旧址……

我的童年

这是我和女儿与陪同我的机场小战士……

                 

        我这一生,从小到大历经了不少顺境,也历经过我人生历程中许多的逆境,我的一生中有过辉煌,也有过沮丧,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坎坷,出现过许多的磨难;甚至是血雨腥风,在这些历程中,使我渐渐的学会了独立的思考,独立的思想认识,独立的分析判断。但是那个时候也是我最幸福的时代!这些经历使我寻找到了一种崇高的信仰,那就是壮丽的共产主义伟大理想和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就像是灯塔!在人类发展历史长河中毛泽东思想是最伟大的思想!无人可以比拟!无人可以超越,毛泽东时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的时代!那个时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代!也是令我最值得骄傲的伟大时代!毛主席率领中国人民建立了新中国开创了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中最伟大的时代!我为我有幸生活在毛泽东时代22年而自豪!我是伟大的毛泽东时代的见证者!我就从我能记事时说起吧……

        我的老家在河北南部的平原上,可我一直是长期生活在部队,爸爸是1952年9月从遥远的云南勐垅(就是电影《勐垅沙》中的勐垅》)13军39师117团2营5连连长的位上调动去了青岛参加上了新中国人民海军的建设,过去有一首歌唱到“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就到哪安家!”为了保卫祖国,为了革命的需要,部队的干部适时地进行一些调整,而随军家属子女也毫无怨言地四处迁徒,也造就了军队干部子女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极快地适应自己的角色,同时也感到父母亲肩负的责任,随着环境的变化,也使我们孩子们从小养成了吃苦耐劳的精神和适应在陌生的环境极快的进入角色的能力!部队大院的生活对于军人子弟的成长及成熟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所以说,军人子女正是在一个又一个的从陌生到熟悉的环境中,在艰苦的生活中,极易接受新的环境及新的事物!无论条件多么艰苦都是对军人子女意志的一种煅造!以环境的变化促使子女们增长着自己的胆识,不断地继承和发扬父辈的光荣传统,比很多地方干部子女确实是更胜一筹!

        我是1954年4月8日出生于山东胶县海军航空兵机场,许多年以后,我听90多岁的老母亲说:我出生的那天是农历三月初六,我找来一份旧历对照表查过,那天果然是三月初六,我非常佩服母亲的记忆力……

        爸爸他们高炮三连从太平山上撤下来后与一连、二连,直接随着一营营长刘克绍、副营长藤克然、教导员赵成书转移阵地去了胶县机场……

        听母亲说,在我还不满1岁时,爸爸去了邻县即墨县海军文化补习大队学习,这个文化补习大队居住地是租赁百姓的住宅,来这里学习的海军干部和百姓同住一个院,天长日久,军人和百姓建立的友谊深深地扎下了根,院子里居住了一位正在上学的初中生叫胡正杰,爸爸和她也已经很熟悉了,一天,爸爸对胡正杰姑娘说:“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好不好啊?”胡正杰姑娘爽快而玩笑一样的应承了下来,不久,爸爸真的把胡正杰姑娘介绍给了自己的营长刘克绍伯伯,没想到,爸爸还真是做成了刘克绍营长与胡正杰阿姨一段几十年的姻缘……

        在我幼小的记忆里虽说对老家没有很深的印象,但也跟随我的母亲回过几次那个贫脊的土地,记得有一年的冬天,三九严寒,母亲抱着我第一次回老家,从胶县乘火车回河北老家一路上需要转乘二到三次火车,这对于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母亲来说可谓难上加难,何况一路上还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我……

        经过三天三夜的行车,第三天夜里,列车在老家那个小火车站停下了,母亲抱着我走出了车站,车站外一片漆黑与荒野,野地里可看见片片白色的积雪,凌冽的寒风吹在脸上还感到阵阵的刺疼,母亲不敢走夜路,只好在这个小火车站的小侯车室里浑暗的灯光下等着天亮,小侯车室内没有几个人,有的人在凌冽的寒冬里衣衫褴褛瑟瑟发抖,母亲抱着我坐在候车室内长长的椅子上泛着困……

        东方太阳升起来了,天际出现了鱼白,冬天里原野的雾气蒙蒙,母亲领着我沿着铁路向三里地外的老家那个村子走去,路上净悄悄的,看不到一个行人,农村里有个别的老人睡不着觉,背着一个挎搂沿着路拾着牲口的粪便,他们主要是为集体积肥,那个时候村子里的老人干这种拾粪的活也是要记工分的,这在那个年代是农村的一景,回老家的途中有一条水渠,哗哗的流水泛起一片片雾气,水渠两边结了冰,母亲一步跨了过去,母亲让我脚踩着水渠边缘的冰,她伸出手来想抓住我的手,突然,我脚下的冰塌了,眼看着我就要掉入渠水,母亲急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一只胳膊把我拎了起,幸亏母亲手急眼快,要不然的话我肯定掉进湍急的水渠里了……

        1957年,我3岁,这是我唯一的一次跟随着父母亲一起回老家的,那次回老家是我的爷爷病重,身在老家的叔叔给我爸爸发了一封电报,内容只有四个字:“父亲病重”,为此,爸爸请假同我母亲一同回了一趟老家,当我们回到家乡后,爷爷就去世了,按照家乡的风俗习惯爸爸埋葬了我爷爷,虽说那个时候我只有3岁,但埋葬爷爷的那天全村的百姓都来了,60多年后,我还清楚地记着村里的那支浩浩汤汤的人流,因为我小,是叔叔让我骑在他脖子上送走了爷爷的……

        由于爸爸在老家不能久居,埋葬了爷爷我们就返回了胶县……

        记得还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回老家,是和高射炮连另一个冢属一路同行,阿姨什么名字我早已忘记了,只记得阿姨带着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名字叫李辉,他们的老家是武安县的,在几天的乘坐火车的途中,母亲和阿姨聊着天,我和李辉在车厢里来回跑,那个时候火车上乘客很少,一个车厢里能坐一半就不错了,三天三夜的车程来到了我老家那个小火车站,李辉母子俩随着我母亲也来到了我的老家,记得他们老家的亲戚是套着一架马车来到了我的老家把阿姨和李辉接走的;春节刚过,阿姨又带着李辉来到了我的老家,阿姨悄悄的对母亲说:“我已经是不适合在老家居住了,我们还是结伴一起回山东吧……”

        面对着阿姨的这突如其来的“想回山东的打算”,母亲并没有思想准备,母亲还是想在老家住一个时期,但面对着突然来临的阿姨和李辉,母亲只好随着阿姨另做打算……

        还有一次是1963年8、9月间父母亲带着我们兄弟姊妹一同回老家,那年我9岁,由于河北遭遇了严重的洪水冲毁了黄河大桥,火车停运了,这次回老家是从烟台乘坐轮船到天津,从天津转乘火车回老家的……

        除了这屈指可数的几次回老家,从1953年到1959年间,母亲和我们还随着爸爸的调动去过葫芦岛、锦西、上海等地,在这几个地方的海军岸防部队,爸爸的工作几乎全是和苏联海军军事顾问在一起工作,时间短的8个月,时间长点的也不过一年多,对那几次的调动,爸爸很少提起,我也仅仅只是知道一些只言片语……

        那时候,我的父亲是守卫机场的海军高射炮第一团一营三连连长,因为距离机场近,我是在机场卫生队出生的,又因为当年机场卫生队条件所限,我一出生就老是闹毛病,不是发烧就是闹虐疾,一营长刘克绍得知后命三连卫生员想办法,并说“如果出了事我拿你是问”!所以说,我的这条小命也可以说是刘克绍伯伯给的……   

        没办法,三连卫生员只好带着我的母亲抱着我踏着泥泞的路去了胶县城的一家陆军医院我才转危为安,从机场到胶县县城有一节路,这条路是一条土路,不下雨时是尘土飞扬,因为这条路全是细细的泥土,一下雨就成了泥泞不堪的翻浆路,再加上路上行走的骡马车辙压出的一道道车辙泥巴沟,太阳一出来就将翻浆路晒干,形成了道道车辙印子,推着自行车也不是很好走,在我3岁左右时,有一次,爸爸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陆军医院打针,在这条满是车辙沟的路上正骑着车子走着,车轮子卡在了车辙沟里,车子一歪我从自行车上就掉了下去一下就滚到了路边的沟底下,这件事我是记得太深刻了……

        那时候,母亲带着我住在机场南头有一座叫杨戈庄的村子,租赁了杨戈庄一位孤儿寡母的房东的房屋,这是一座座北向南在胶东一带常见的普通百姓的院落,那位房子的主人是位寡妇,30岁左右,细高挑的个,从她身上可以看到胶东一带农村妇女那特有的气质,在过去了许多年以后我还记得她的音容笑貌;他的儿子也就是比我大不了几岁,当我“咦呀”学语刚东倒西歪地学会走珞的时候,她的儿子就手牵手地领着我在院子里走走,因为我们都小,也走不远,玩的天地只有在那座院子里,最多走到院子街门口坐在门墩上玩,这个孩子叫什么我早已记不住了,只知道他有个小名叫“老虎”,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胶州寻一次我幼年时期的“老虎”哥哥……

        2013年10月底,青岛嘉峪关路小学我的小学要举办60年校庆,这也许是我一次难得的机会,为此,我也在积极地为这次行动做着周密的计划,也许今后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我经过积极的计划和准备,提前40多天就购买了往返火车票,我的第一站计划先到胶州,去父母亲和我生活过的杨戈庄看看,去父亲当年的高射炮阵地去看看,为了顺利成行,我提前做了许多准备,为了使次出行做到万无一失,我还通过114查询到了杨戈庄村的于支书的电话,并和他取得了联系……    

        正在上大学实习的女儿听说我要去青岛,她也想跟我去,我将我购买的往返火车票日期车次微信告诉了她,她从她正在实习的城市也购买了和我同一个车厢的火车票,而且铺位号就在我铺位上面的那个中铺……

        我和女儿一同乘坐火车前往青岛,这次出行第一站是胶州,我提前联系了胶州杨戈庄村的于支书,于支书是个热心人,我将我的计划的准确行程告诉了于支书,他很快通知了已经是70多岁的老人“老虎”哥哥,60多年过去了,“老虎”哥哥还记得我这个当年的小房客……

        列车在天将黎明时扺达了胶州车站,我和女儿走出了车站,胶州车站并不是很大,也是一个小车站,我原本计划是想靠步行去杨戈庄,这样可以看看胶州这60多年的变化,也可以领略一下沿途的风光,我根据我判断的方向向杨戈庄走去,虽说在我脑海里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我感到大方向是不会错的……

        我和女儿正向前走着,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胶州的手机号,打开手机接听,原来是“老虎”哥哥的儿子打来的,他问我到了什么位置?我告诉他正走到一家公司门口,他开着小车一会儿就赶到了,我们上车向杨戈庄疾驶而去……

        进入了杨戈庄,我幼年的记忆猛然间变得清晰起来,我i说:“我记得“老虎”哥哥的家是在村子的东北角!再向东就是机场跑道了!”

        “老虎”哥哥的儿子说:“不错!还在东北角!”

        小车停在了“老虎”哥哥的家门口,我走下车,环顾四周,我的记忆就像是开了闸门的滚滚洪流一样喷涌而出,我望着“老虎”哥哥的宅院,我的心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幼年……

        “老虎”哥哥准备好了午饭,是一桌丰盛的海鲜,杨戈庄村的于书记和村里的会计也来了,朋友们相见围拢在桌子前,述说着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吃海鲜,对我来说,由于我离开青岛时间已经很长了,胃口已经不适应吃海鲜了!我简单地吃了午饭,我和“老虎”哥哥家人和于书记合影后,说:“我的第二站是胶州机场!”

        于书记是个热心肠人,在他的安排下,通过机场政治处我们进入了机场,当我来到爸爸当年的高射炮阵地旧址时,当年的建筑早已不见了踪影!我从包里拿出一束鲜花,插到了当年高射炮阵地旧址,祭奠爸爸他们那支为保卫祖国的高射炮连……,

        下一步将继续我们的第三站,就是乘坐胶州开往青岛长途客运汽车,去青岛参加嘉峪关路小学(原海军子弟小学)60年校庆,“老虎”哥哥的儿子开车把我和女儿送到了胶州长途汽车站,就此,我告别了60多年后又得以相见的“老虎”哥哥……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新中国诞生初期,在大陆上暗藏了许多来不及逃跑的国民党军政人员或匪特,胶县也不例外,爸爸的高炮连从爸爸到每一位战士警惕性都很高,我记得在高炮阵地周围布置了好几个哨兵,一般的路人很少有人可以接近高炮阵地的……

        那时候,一营营部在营长刘克绍和副营长腾克然率领下和三连在一起,一营一连和二连高炮阵地布置在距离机场周围的罗家村和张家庄,三个连的高炮可以随时对空形成一个三足鼎立宻集的防空火力网,为了有效地保卫机场的安全,在刘克绍的提议下召开了由军民参加的联防联控会议,要求各村的民兵组织一定要提高警惕严防匪特,特别是对接近机场和高射炮阵地的陌生人一定要提高警惕,如果发现有可疑人员一定要向部队驻军报告……

        有一天,一营营部一位干部带着一位小战士出差,中午赶不回驻地,他们去的地方又偏僻,在一个村子的路口有一个小饭店,他们俩人进去各自要了一碗面条,面条还没有吃,突然从门口闯进一个陌生人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就指向了他们,紧接着枪声“叭叭”地响了两声,那个陌生人摇摇晃晃地倒下了!其实,这位从战争中走来的干部非常机警,他在进入这个饭店之前就己经注意到了远处那个可疑的陌生人,所以说,他很机警地处理了这个突发事件,事后,地方公安查明此人为国民党军一个散兵军官,他们原本生活过得非常富足,由于中国共产党取得了政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使他们这个阶级失去了往日的天堂,心里怎么会接受这个现实,所以说,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想法设法地进行破坏和捣乱,这就是新中国刚刚诞生时的状态。

        在我幼小的记忆里,那个时候刚刚建立的新中国社会情况很复杂,阶级敌人并不甘心失败,他们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每时每刻都在窥视着我们刚刚建立的新中国,妄图重新恢复他们失去的天堂……

        有一天晚上,一营放映电影,三乡五里的百姓奔走相告,一营和机场的部队集中在操场上看电影,在部队周围站着人山人海的百姓,当电影放映到了一半时,从人群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土匪来了……”

        正在围着看电影的人群随着这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四散奔逃,一瞬间,百姓们跑的是无影无踪,现场严整的部队临危不乱是纹丝没动!

        因为那个时候是共和国建国之初,全国遗留了不少暗藏的国民党军官兵及特务,胶东半岛也是一样,暗藏的国民党军散兵及潜伏特务活动猖獗,每时每刻都在伺机破坏及暗杀,所以说,那个时候军人外出都是携带武器的,就连爸爸去北京开会也携带着手枪……

        爸爸所在的高射炮兵部队时常出现空情,每次出现空情几乎全是美蒋飞机飞临了胶县上空,有一天,天刚刚傍晚,天还下着蒙蒙细雨,爸爸身着雨衣刚刚跨入家门,他刚刚把雨衣脱下,正要把手枪挂在衣帽勾上,雨中的原野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空袭警报声,在这异常的紧张的时刻,爸爸重新挎上手枪,穿上雨衣,一转身爸爸消失在了那细雨蒙蒙的夜色中……

        地面上实行了灯火管制,整个胶县、杨戈庄、飞机场是一片漆黑,母亲搂着我在土坑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夜空,突然,几道耀眼的光柱刺向天空,这是探照灯部队在天空中搜索着那架飞临胶县空域的不素之客……

        那天晚上,爸爸一夜没有回家,第二天,听大人们在说,“昨晚上解放军击落了老蒋派来的一架飞机!”这一幕幕景像虽说过去了60多年了,可我始终没忘……

        爸爸为了改善三连干部战士的伙食,他利用附近的一个集市,买回来很多小鸡,这些小鸡没有鸡窝,是在机场跑道南头西侧紧临着高射炮阵地若大的草丛中野生散养的,这野生散养的小鸡在草丛中全靠自己览食,而且生长的特别快,这些小鸡长到了下蛋的季节,鸡蛋下的是在草丛中一窝一窝的,炊事班的叔叔和母亲经常拿着脸盘在草丛中捡拾鸡蛋,我也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随着母亲在草丛中寻找着鸡蛋……

        爸爸的高炮连炊事班经常改善伙食,有一次炊事班包肉包子,老虎哥哥领着我摇摇晃晃地来到了炊事班,炊事班的叔叔看到我们来了,那位在炊事班烧火的叔叔从炊事班拿出了两个生肉包子放在小铁锹上,他将小铁锹伸进了旺旺的炉火堂烧烤着这两个肉包子,不一会儿,肉包子发出了扑鼻的香味……

        有一天,爸爸从高炮连拿回来一铁桶猪肉罐头,爸爸给我打开后,我一个人用勺子挖着吃,吃完了这一小桶猪肉罐头,我还想吃,我哭着还要,爸爸又从高炮连拿了一桶,打开后,我只吃了一勺,就把罐头推到了一边,再也不吃了,以致于我后来一生中不愿吃肉,有人说,这就是吃伤了……

        爸爸用这两个罐头铁桶,在上面钉了两个眼,各拧上了一段铁丝,给我当玩具,我拿着这两个小铁桶盛水玩,大人去村里的水井边挑水,我就模仿着大人用这两个小铁桶也挑水,大人挑回了水倒在了水缸里,我也模仿着大人们用小铁桶也往水缸里倒,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不能去水井边打水,没办法,我就蹲着尿在小铁桶里,也模仿着大人往水缸里倒水,这件事在过去了几十年后,我母亲还时常在聊天时提起,也时常地引起我对胶县杨戈庄的记忆和对童年的快乐的回忆……

        “老虎”哥哥有时候领着在村北的高射炮阵地去玩,有一天,他又领着我来到高射炮阵地,炊事班的叔叔看到了我,从炊事班拿出一个肉包子,放到铁锹上伸进了火红的炉堂烤着肉包子,不一会儿,一个被烤的焦黄的肉包子拿了出来,叔叔把烤熟的肉包子递给我们分而食之,那个时候的食品是绝色的绿色食品……

        在这个机场附近驻扎着一支海军陆战部队,他们经常乘坐着飞机飞向蓝色的天空,他们就像蒲公英花草的绒绒毛一样,从飞机上一跃而下,降落伞在空中像一串串地飘飘荡荡地蒲公英絮花一样飘向大地,那时候的降落伞没有方向舵,只能随风飘荡,有的落在机场跑道上,有的落在草丛中,有的挂在了树枝上,有一个降落伞竟然落在我的身旁不远,巨大的降落伞被风吹着,跳伞的士兵被降落伞拉着站立不稳;这支部队就是当时名噪一时的著名的海军陆战第一团,在这个团的基础上中国人民海军后来发展到了八个海军陆战师共计12万人!随着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到了1975年,这八个具有光荣传统的海军陆战师逐渐地被撤销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我的童年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大院孩子):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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