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剿匪部队接邓华指令:匪首徐上达嗜杀成性,不得接受其投降

阳雪

1983年11月26日,湖南华容县石山村卸家山南麓,83岁的何长工老人,拖着一条断腿,在几名工作人员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在枯草灌木丛中跋涉。

来到一座烈士墓前,老人靠在墓碑上,泣不成声地道:淑亚,我看你来了,你知道吗?光球、光星,爸爸来看你们了,五十多年了,爸爸想来又不敢来,你们不要怨我啊……

何长工原名何坤,华容县大乘区南山乡大山村人,1900年出生。

关于何老的事迹,本文不便多加赘述,有感兴趣的朋友,去读一读何老依照亲身经历写下的《井冈山会师》《改造王佐部队》等回忆录,就知道何老做出过怎样的杰出贡献。

还要补充一句,何长工在家中排行老三,他不喜欢别人喊他何老,更愿意别人称呼他何家三爹。

1918年,何长工毕业于湖南省立长沙甲种工业学校,不久后,他与华容县景港乡禹九村的孟淑亚喜结连理,妻子比何长工小两岁,勤劳贤惠。

婚后不久,何长工告别新婚的妻子,赴法国勤工俭学,一去就是四年。孟淑亚毫无怨言,独力支撑,用实际行动,默默地支持丈夫。

1924年何长工学成回国,创办新华学校。这是孟淑亚和丈夫团聚最长的一段时间,第二年,大儿子光球降生,又过了一年多,二儿子光星也来到人世。

“马日事变”后,何长工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追捕和通缉,只得告别妻子和襁褓中的孩子,离开华容县,参加了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奔赴井冈山,正式开启了他的军旅生涯。

1930年6月,工农红军第八军正式成立,简称红八军,军长何长工。

红八军与彭德怀指挥的红五军组成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

红三军团骁勇善战,成立不到一个月,就一举攻克了国民党反动派重兵盘踞的长沙。7月29日,何长工率领部队,攻占了有“吴楚咽喉”之称的重镇浏阳。

何长工
何长工

国民党反动派对工农红军束手无策,却丧心病狂的对红军家属痛下杀手。

红八军攻克浏阳的当天晚上,国民党华容县团当局局长徐上达,带领30多名全副武装的团丁,包围何长工家,抓走了何长工的母亲陈氏、妻子孟淑亚、儿子光球和光星,以及侄儿光化、光明等十一人。

徐上达将其他人关进牢房,却把孟淑亚和五岁的儿子何光球,三岁的何光星,直接押送到华容城郊的放羊洲刑场。

刑场周围,站满了被强迫来观看行刑的当地百姓。

孟淑亚和两个儿子站在刑场中间,懵懂无知的光星,还不知要发生什么,竟然将插在脖子后,写有“死刑犯何光星”的纸标牌摘下来,指着画在他名字上面的红圈圈,问妈妈这是什么东西?

孟淑亚哽咽着不能回答,徐上达却狞笑着说:“小赤匪崽子,这么着急上路,给我杀”。

刽子手手起刀落,小光星顿时身首异处。孟淑亚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徐上达用凉水浇在孟淑亚头上,孟淑亚苏醒过来,便是两眼迷茫,呆呆地发愣,等她看见小光星的惨状,一下子跪倒在儿子的尸体旁,然后用力的挣扎,试图挣脱紧缚在身上的绳索。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徐上达大笑道:“我要看的就是这出好戏,杀!”

孟淑亚的哭声戛然而止,尸体倒在血泊中。

五岁的何光球有些恐惧,他双手紧抱着刽子手的大腿,哭着央求道:“求求你不要砍我,我叫你伯伯”。

徐上达对刽子手怒道:“斩草除根,你还等什么”。

孩子的哭声,让刽子手动了恻隐之心,他满眼是泪,再也无力挥起那把沾满鲜血的屠刀。

徐上达夺过屠刀,一脚将刽子手踹翻在地,然后挥起屠刀,将光球拦腰斩成两截。

徐上达大肆屠戮妇孺,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

徐上达在尸体上擦干净屠刀上的血迹,耀武扬威地对周围的百姓道:“你们给何坤带个话,告诉他,他的老婆孩子都是我砍的,我叫徐上达,何坤想要报仇,尽管来找我。”

徐上达字赞贤,别号干廷,,家住华容县洪山头镇,1900年出生。从1928年起,长期担任国民党华容县团防局局长、县铲共义勇总队副总队长。

徐上达残杀了孟淑亚母子三人,但是战事繁忙,直到一年多以后,何长工才得知妻儿被害的消息,他悲痛欲绝,可井冈山根据地距离华容县千里迢迢,暂时还不能找徐上达报仇雪恨。

孟淑亚母子遇害后,何长工的家人将他们的遗体,秘密地安葬在卸甲山。徐上达得知消息后,再次伸出魔爪,将参与收敛遗体的4个人都杀害了。

徐上达作恶多端,却始终没有遭到惩处,他得意忘形,杀人的手段更加变本加厉。

中共华容洞庭区委书记肖瑾秋不幸落入徐上达手中,徐上达让人斩去肖瑾秋的双手双脚,把人丢在大路上,把人活活疼死了。

塔市驿矶湾乡工会负责人刘曙堂,被徐上达刺聋了耳朵,割鼻、剜眼睛,然后剖腹摘心,尸体丢进长江。

刘曙堂的儿子刚出生四个月,也被徐上达用禾叉刺入胸腹,让人举着,到处去游行,孩子濒死前哀嚎不已,周围群众看了,无不为之落泪。暗地里称徐上达“徐阎王”、“徐屠夫”。

徐上达嗜杀成性,凶残狠毒,据不完全统计,20年间,惨死在他手上的无辜百姓,高达1100余人。

1943年三月,日军一个大队兵犯华容县。

华容地势险要,八百里洞庭,四十五里桃花山,还有当年赤壁之战时,差点儿要了曹操性命的华容道。

当时,国民党暂编第五5师驻守华容,师长姓曹,和徐上达私交不错。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日寇来了,曹师长誓师迎敌,华容县百姓预祝他旗开得胜,这位曹师长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打了胜仗,当然要回来叨扰;打了败仗,还不是到‘那边’去了嘛!”

大家以为曹师长口中的“那边”,是马革裹尸的悲壮。没想到曹师长一枪未放,就真的投降到那边去了,然后带着日寇顺利地占领了华容。

华容县失陷,徐上达由曹师长作保,继续做团防局长。为了向日本人表忠心,位于南山乡,有着两千年历史的大禹殿和文昌阁,被徐上达带人烧成一片废墟。

华容失陷后,新四军第五师江南挺进支队,在桃花山大旺厂建立起抗日根据地。

徐上达助纣为虐,又开始帮助日本人,大肆残害抗日军民。

日本投降后,徐上达摇身一变,投靠了国民党青年军第六军军长霍揆彰,被任命为“湘鄂赣边区剿共总指挥部”少将副司令。

徐上达是铁杆汉奸,手上沾满了抗日军的鲜血,可现在他成了堂堂的国民党军少将,华容百姓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徐上达变得更加嚣张跋扈,声称要:火焚华容,血洗南县。把这些地方搞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1949年7月下旬,湖北沔阳军分区独立第四团,在监利县县大队的配合下,一举解放了洞庭湖边的华容、南县。

很多没有受到打击的国民党军,摄于我军强悍的战斗力,纷纷选择缴枪投降。

7月29日,我军独立第四团团长郑怀远,收到兄弟部队第159师转来的一封信,是第四野战军第十五兵团兵团司令邓华写来的,内容只有22个字:徐匪上达嗜杀成性,怙恶不悛,故不接受其投降。

原来就在华容县解放前夕,徐上达串通原国民党南县县长黄涤等人,招降纳叛,搜罗了1400多人,组成所谓的“洞庭挺进纵队”,黄涤任“总司令”,徐上达任“副总司令”。

实际上黄涤就是个傀儡,“洞庭挺进纵队”只听命于徐上达一个人,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担心自己从前罪孽深重,会受到追究,所以抛头露面的事,都让黄涤去干。

黄涤虽然没做什么大恶,可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他之所以甘受徐上达驱使,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这1400多号人,虽然都是些散兵溃勇,惯匪无赖,但他们装备精良,个个都是亡命徒,另外800里洞庭湖,总面积8600多平方公里,要真无路可走,直接逃进湖里做湖匪。

徐上达和黄涤都是各怀鬼胎,但有一件是他们看法还是一致的,那就是避开剿匪部队的锋芒,先假装投降,等风头过了,再把人拉出来。

当时在洞庭湖区执行剿匪任务的,除了沔阳军分区的独立第四团,还有四野48军的159师。

相比之下,独立四团兵力比较少,但华容县是他们攻克的,当地百姓对徐上达恨之入骨,找独立四团告状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相比之下,第159师虽然人多势众,可他们平时主要活动在岳阳、淮阴一带,对徐上达等人的罪行,可能了解得比较少。

几经斟酌,黄涤以“洞庭挺进纵队”的名义,请求向我军第159师投诚。但是在投诚人员名单里,徐上达用的是他的名字徐赞贤。

黄涤和徐上达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舍近求远,向我军第159师投诚,这里面一定隐藏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通过调查,真相大白,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第159师把调查结果,向兵团司令部作了报告。没想到竟得到兵团司令员邓华的亲自批复:拒绝“洞庭挺进纵队”投诚或投降,有关事宜,交给沔阳军分区独立第四团处理。

独立第四团团长郑怀远接到命令后,多少有些为难。独四团近来连续作战,刚下达了夏季休整的命令,况且这次作战不同以往,徐上达匪帮藏匿在洞庭湖中,第一不容易找得到。第二要全歼他们也有困难。

于是郑团长给黄涤写了一封信,承诺只要他带人放下武器,就能保证他和手下人的生命安全。但信中也强调,徐上达以及他手下那些身负累累血债的匪徒,不在赦免范围之内。

很快,郑团长收到黄涤的回信,他担心自己投降后是“羊入虎口,难逃活命”,所以主动放弃了最后一次回头是岸的机会。

有人劝说郑团长,再给黄涤一个机会。但郑团长认为,徐上达、黄涤匪帮滥杀无辜,手段极其残忍,在当地民愤极大。如果一味地对他们示弱,会让这些匪徒们变得更加嚣张。

8月2日,郑团长下令,全团停止休整,在监利县县大队的配合下,水陆并进,坚决消灭匪“洞庭挺进纵队”。

郑团长那封劝降信,虽然没能让黄涤投降,但是却在黄涤和徐上达之间,埋下了互不信任的种子。

深受徐上达匪帮荼毒的当地百姓,听说解放军要进入洞庭湖剿匪,都非常高兴,有人主动站出来,表示愿意为剿匪部队当向导,更有人驾驶着自己的渔船,帮助剿匪部队深入湖区。最让郑团长感到意外的,是一家私营的轮船公司,主动捐赠出两条小火轮,协助剿匪部队行动。

郑团长还下令,对徐上达匪帮采用“坚壁清野”战术,从即日起,所有渔船渔民由剿匪部队统一管理,不得允许,不能随意下水捕鱼。遇到行踪可疑的人,一定要及时地向剿匪部队报告。

另外所有经营盐巴、粮食的商户,对买粮、买盐的人要实名登记,对一次性购买盐三斤以上,粮食百斤以上的人,要及时向剿匪部队报告。

8月4日,剿匪部队出动三个营的兵力,对湖匪经常出没的区域,进行拉网式搜索。可以后数日,剿匪部队每天都在湖面上仔细搜索,却始终没有发现匪踪。

湖匪们有1400多人,有26艘风网船,这是洞庭湖上特有的船只,船体较大,每条船上可以搭载100来人,船上有三道风帆,遇上顺风,比火轮跑得还快。

另外湖匪还有100多艘小船,可以在狭窄的水巷中自由航行。按理说如此庞大的一支船队,藏在哪里也很难不被发现。现在愣是一点踪迹都找不到了。难道湖匪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郑团长有些着急,准备和兄弟部队159师取得联系,现在他们也在洞庭湖执行剿匪任务,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现徐上达匪帮。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叫刘明华的渔民,神色慌张地来到独四团指挥部,报告说,他在滋口遭到几个陌生人抢劫,那几个人很奇怪,只抢走了刘明华刚买的10斤粮食,和一斤盐巴,并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在设法买些粮食和盐来。

郑团长对这个消息非常重视,马上通知驻扎在滋口的监利县县大队,命令他们马上登岸,在陈明华被抢的区域,进行严密的搜索。

很快有七八名湖匪做了俘虏,通过对俘虏的审讯得知,黄涤和徐上达,以及手下1000多名匪徒,一直潜藏在东洞庭湖。

郑团长随即下令,命令监利县县大队,扼守住滋口沿线各要害部位,防止徐上达匪帮从东洞庭湖回窜。随后又命令独四团副团长兼参谋长傅庞如,率领一营两个连,团直机炮连共300多人,登上两条小火轮,沿藕池河东支直下东洞庭湖。

傅庞如在小火轮周围的甲板上,布置好第一道防线,战士们隐蔽在沙包后面,身背手榴弹,手持冲锋枪,严阵以待。

战士们身后,是轻重机枪阵地,机枪阵地中间,是几门迫击炮。

傅庞如坚信,只要不起风,剿匪部队依靠小火轮的速度优势,和强大的火力,一定会给湖匪沉重的打击。

出发前,一营教导员提出,最好再携带几艘木船,用来装载俘虏和缴获的物资。

小火轮速度快,木船速度慢,刚进入东洞庭湖,双方就拉开了距离。此时天气闷热得透不过气来,湖面平静得犹如一块碧玉,一丝风都没有。

没有风,湖匪们的风网船只能依靠人力前进,速度比牛车还慢。

两艘小火轮,一前一后,在湖面上全速行驶,小火轮上的战士们双眼紧盯着远处,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下午2点左右,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小火轮行驶到良心堡附近水域,有个眼尖的小战士,突然发现远处湖面上,隐隐约约有几个黑点。

傅庞如举起望远镜,禁不住喜上眉梢,喊了一声“天助我也”。

湖面上那些黑点,是十七艘风网船,由于没有风,船上也就没有升起风帆,匪徒们任由船在湖面上慢慢地漂移。天气酷热,风网船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傅庞如命令一艘小火轮全速前进,迂回到湖匪船队的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

另一艘小火轮,从正面向湖匪们的船队发起攻击,前后夹击,使匪徒们首尾不能相顾。

湖面上风平浪静,一场围歼战,悄无声息地展开。

很快,另一艘小火轮迂回到位,两艘小火轮同时拉响汽笛,湖匪们这才如梦方醒,有两艘匪船,用船上搭载的重机枪向小火轮扫射。

但双方距离太远,不能给小火轮带来任何威胁。

与此同时,傅庞如也下令,使用迫击炮,瞄准这两条先开火的风网船,进行轰击。

炮弹雨点般地落在风网船上,船上的匪徒被炸得鬼哭狼嚎,重机枪也被掀翻在地。湖水汹涌地涌进船舱内,在一片哀嚎声中,两条风网船沉入湖底。

其余的匪徒见势不妙,用人力驱动船只,试图逃离战场。两条小火轮追上前去,轻重机枪一起开火,把几条逃得最远的风网船,打得千疮百孔,毫无还手之力。

也有些悍不畏死的匪徒,纷纷跳入湖水中,拼命的游向小火轮,痴心妄想的想攀上船来,那只等他们刚靠近小火轮,甲板上的手榴弹劈头盖脑地丢下来,剧烈的爆炸,在火轮周围掀起一串串高高的水柱。

紧接着,战士们手中的冲锋枪爆响,水面上泛起阵阵血污,40多个悍匪,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葬身湖底。

其他风网船上的匪徒,走投无路,只得在船上升起白旗,表示要缴枪投降。

下午三点多钟,我军的十几艘木船才赶上来,战斗已经结束,一条小火轮靠过去,逐船收缴武器,清点俘虏。

在另一艘小火轮的监视下,湖匪们把武器整齐地码放在甲板上,垂头丧气的,走上木船做了俘虏。

由于俘虏抓得太多,很快十几条木船都装满了,只好利用匪徒们的船只,来装载俘虏。另外还有两艘风网船,装满了缴获的武器。

下午4点多,湖面上刮起一阵凉风,正在清理战利品的战士们,顿时感到精神焕发。

小火轮上的大副,忧心忡忡地跑过来,指着远处天边一大片乌云,对傅庞如说:“首长,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傅庞如问道:“我们的火轮,会有危险吗?”

大副道:“我们没有危险,但这些木船和风网船,就不好说了”。

傅庞如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大副指着远处的一片芦苇荡说:“只有马上把船开进芦苇丛中去,那里水浅有芦柴挡浪,还会安全一些”。

傅庞如立即安排船队向芦苇丛中撤退。没想到有两艘装载俘虏的风网船,在撤退途中,偷偷地升起风帆,向洞庭湖深处逃去。

此时风浪以大,小火轮的速度,追不上挂满风帆的风网船。

逃走的匪徒手中没有武器,傅庞如担心木船上的俘虏再有变故,于是放弃追赶。监视着船队驶进芦苇荡。

夏季的洞庭湖上气候多变,傅庞如刚把船队安置好,湖面上狂风大作,巨浪滔天,暴雨倾盆而下。

即使在芦苇荡里,那些木船还是被风吹得颠簸起伏,一些北方战士晕船,呕吐不止。

傅庞如让他们坐在船舷两侧,每人揪住一把芦苇,来减轻船身的晃动。

傍晚7点多,风停雨止,傅庞如率领船队凯旋而归,在滋口,将缴获的武器,和抓获的俘虏,移交给前来接应的监利县县大队。

然后又连夜返回洞庭湖深处,搜索逃走的两艘风网船。

两艘小火轮上的船长非常有经验,他们根据风速以及风向,很快计算出风网船大致所在的位置。逃走的匪徒们没有武器,也没有足够的食品,就算他们这次能够侥幸逃脱,也要就近靠岸寻找饮食。

第2天凌晨4点多,小火轮在湖面上发现一艘倾覆的风网船,但只是在船舱里发现了三具溺毙的尸体。

5个多小时后,另一艘风网船船也被找到,这艘船是匪徒们的旗舰,比其他船要结实一些,桅杆没有折断,但风帆已经被暴风吹飞了。

十几名匪徒,用绳子把自己固定在桅杆上,本来打算是船颠簸时不落水,没想到船翻了,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溺毙的匪徒中,找到了徐上达的尸体。

独四团这次以少胜多,打了一次漂亮的歼灭战。

活捉洞庭挺进纵队司令黄涤、副支队长徐维桑等900余人,击毙匪徒40余人,匪徒溺毙500多人,其中包括罪大恶极的徐上达。缴获轻重机枪20余挺、长短枪1600余支。猖獗一时的洞庭挺进纵队,终于全军覆没。

徐上达虽然死了,可华容县的百姓认为,这样的死法,有些太便宜他了。

徐上达杀人如麻,单是何长工一家,除了孟淑亚母子,还有他的哥、嫂、堂兄弟等共31人,都惨死在徐上达手中。

1983年,何长工在孟淑亚和两个儿子的坟前泣不成声,在场的人无不为之落泪。

事后有人告诉何长工,徐上达的后代,都在包头工作。

何长工沉吟良久,才缓缓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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